像是在笑一样……
这是第二个!
死寂。
突如其来的死寂中,槐诗低下头,看向脚下踩着的宰制者。
宰制者呆滞着。
忽然发现,他……好像是最后一个了。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槐诗微笑着,抽出了苦痛之锤,对准了他的面孔:“一定会,给你一个……痛快。”
就这样,庞大的阴影缓缓升起,笼罩在那一张悲悯泣血的面孔之上。
在槐诗身后,永恒的黑暗涌动着,吞没了最后的圣光。
啪的一声轻响。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所以,反倒是我这里慢了一步么?”
福斯特轻叹着。
就在甲板之下,狭窄的走廊里,血潮和灰浪已经平息——无数支离破碎的煎熬骑士倒在地板和墙壁之上,遍布了每一个空隙。
在这走廊的正中央,浑身被自己的血色染红的机轮长半跪在地上,凝望着自己的成果。
松开五指。
一直被紧握在左手中的猎枪坠落在血泊里。
然后,遍布裂口,裸露白骨的手臂,便轻柔搭在怀里的头颅之上。
在右手手肘的束缚和压制中,最后一个的煎熬骑士还在艰难的挣扎着,奋力,将断裂的长剑不断的刺入他的腹部。
血如泉涌。
福斯特面无表情,左手发力,猛然一拧。
卡擦。
一声轻响之后,怀里挣扎的敌人便再无声息。
死寂中,只有机轮长粗重的喘息,扶着墙壁,艰难的爬起,仰头,将最后的药剂喝掉大半,剩下的全部浇在了腹部乱七八糟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