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火车而已,哪怕再怎么奢华昂贵的火车对于天文会而言应该都不是问题才对。
就好像艾晴所说的那样,炸了就炸了。
天文会家大业大,无非就是一笔赔偿金而已。
到时候没有其他人,对付起良宵会的人不是更加轻松一些?
艾晴忍不住摇头,伤脑筋地揉了揉鼻梁:“早该猜到的,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看过卷宗和资料啊……你这个监查官究竟怎么做的?”
“每天吃饭喝水打游戏,晚上一杯热牛奶,再做个体操,上床就睡觉……房叔都说我很健康,怎么了?”
“……”
艾晴忽然有一种代替天文会毙掉这个王八蛋的冲动。
她缓缓摇头:“你一定会和柴菲很有共同语言。”
“这你也知道?”槐诗愕然。
“……”
这种丢人的东西果然还是毙了算了!
“还是从头再给你解释一遍算了。”
艾晴长叹一声,再次对他的咸鱼本性有所了解:“在良宵会里,除了几个高层的祭祀之外,其他的人恐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良宵会的成员。”
“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
她说:“对于很多人而言,一开始可能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什么东西,然后第二天就丢到脑后,正常的继续生活。
过了一年半载之后,会再次做一个噩梦,再次醒来,然后第三次、第四次……
终有一天,做梦的人会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活在梦里还是现实之中。
到了这个阶段,噩梦会越来越长,间隔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梦里的记忆就会越来越深刻,逐步蚕食原本的人格,直到最后一个阶段,原本的记忆和性格会在漫长的噩梦里消磨殆尽,所剩下的就只剩下了一具膜拜腐烂之梦的行尸走肉。
这就是绝大多数良宵会成员所处的状态。
而良宵会的祭祀甚至可以自由地操纵这个进度。
在绝大多数情况之下,他们会良宵会的那一部分和正常的那一部分隔离开来,就好像一具身体里有两个不同的意识一样。
一旦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只要祭祀解开最后的束缚,就可以立刻完成意志的替换,从一个普通人变成狂热的腐梦信徒。”
说着,艾晴将手里的资料翻开,向槐诗展示:“如今在群星号的监控里,一共有七千多名升华者和十万多位来自各个边境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