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桐沉思片刻, “秋山罢,就叫秋山。”
李碧梧若有所思,“师妹, 你还说不在意宝哥,起个名字都带着挂碍。”
李碧桐只是不理,兀自吟道,“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也算应景。”1
说罢,唤道,“秋山, 你过来,为师将一勾吻解药的方子告知于你。这些药材大多谷底废墟之中皆可寻到。如今为师行为不便,只得有你自去采集。”
长孙茂没动。
李碧桐又道, “秋山?”
长孙茂道,“我没有答应要做什么弟子, 也不叫秋山。”
李碧梧闻声咯咯笑起来,“入我门,反倒亏了你不成?还得求着你。”
李碧桐想想又道, “蛊我的确解不了,这弟子你却可选择做与不做。”
长孙茂答得干脆, “不做。”
“你……”李碧桐气得说不出话。
见她吃瘪,李碧梧仿佛又找回了自己的乐子, “师妹啊师妹, 没想到我门沦落至此, 求着别人都不肯来。我们这用毒用药闻名的门派,一个两个皆被一个使蛊的给拘在此地。可见我门没落至此,也不怪旁人看不上。”
李碧桐乜着眼, “我门何以没落至此?罪魁祸首不就是你?你有什么可乐的?”
李碧梧笑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你拿药害我在前,造这么个破谷来躲我在后;作茧自缚,闹这么出笑话。若非如此,旁人又何至于看不上咱们?”
李碧桐不言。
李碧梧问道,“怎么师妹与我无话可讲了?”
李碧桐深吸了口气。
李碧梧道,“怎的,还生气了?”
李碧桐猝然骂道,“你少说两句。”
李碧梧哟了一声,笑道,“消消气。”
洞府之中静了一瞬,李碧桐忽然说,“师姐,到这个时候了,我们仍要这么针锋相对么?”
话音中似有惋惜之意。
李碧梧愣住,“到什么时候了?”
李碧桐却不再理她,从兽眼往外找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