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才说:“这也是我感兴趣的素材,你上次向我提了几个问题后,我就开始留意了,这个老同志是转业军人,我不认识他,在我走访的一位老同志口中,得知他当年就在监狱,是监狱负责人之一,据说,老胡转到滨海监狱,就是他亲自办理的接收手续,他应该最了解老胡的问题,我就开始跟这位老同志联系,先后联系了两次,才联系到他。”
肖毅说道:“伍队费心了。”
伍文才说:“如今,像你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不多见了,别说老胡已经过世,就是活着又能怎样?老胡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我听老同志们说,老胡转到滨海监狱,从始至终就没有见过有人来探监。”
肖毅说:“是啊,他没有亲人。”
伍文才说:“也不是,没有亲人难道连个朋友也没有吗?不至于人缘这么差吧?”
肖毅说:“他的案子是在南方审理的,中途转到滨海,即便有朋友,谁会知道他转内地来了?”
“嗯,这倒是个理由。”
这时,伍文才将车子右转,停靠在路边,他熄了火,说道:“八号楼二单元201室。”
肖毅下了车,他抬头望着眼前的这栋家属楼,不由得有些激动。
两个人上了楼,伍文才按下了201室的门铃。
门开了,一位头发银白、气质端庄的老人打开了门。
伍文才连忙说道:“大娘,我就是昨天给您打电话的监狱的小伍。”
“哦,想起来了,请进!”大娘说着,就请他们进来。
伍文才看着洁净的屋子,说道:“大娘,拖鞋在哪儿?”
大娘说:“不用换鞋,进来吧。”
伍文才说:“那还行,要不我光脚了。”
大娘听他这样说,才从鞋柜里给他们找出两双拖鞋。
伍文才进来后问道:“田老在家吗?”
大娘说:“你昨天打电话说下午来,他就跟一个老战友去植物园拍照片去了,老早就走了。”
伍文才赶紧说道:“我下午有事,就临时改上午了,我来时给您家里打过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