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儿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却浮现当日在城墙上的一幕。
夜雪宁当时的长剑，就这般狠狠地穿透了娘的身躯，她看着娘的目光，是多么得狠毒！
现在，她终于能让夜雪宁也感受，什么才是锥心之痛。
凤九儿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从战凌天的身上，将长剑拔出。
“啊！”夜雪宁用力挣开了乔木的禁锢，趴到了战凌天身旁，“凌天，不！你们还我凌天！”
夜雪宁抬眸看着凤九儿，欲要站起，却才一动气，又吐了一口浊血。
凤九儿对视夜雪宁，眼底的杀气，并不比她的弱。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一哼：“你现在知道心痛了，是不是？”
“你害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都会心痛，也会难过？”
“帝家，龙家，还有无数被你暗地里害过的人，你有没有为他们着想过？”
凤九儿手持长剑，指着夜雪宁，连身体都在颤抖。
帝无涯大步向前，握着她拿着长剑的手，将她护在怀中。
“夜雪宁，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仅仅是为了你的儿子能坐上皇位。”
“可你是不是也应该知道，这些本来就不该属于他的位置，根本就坐不牢？”
“凤九儿，你杀了我凌天，我要……”夜雪宁的话还没说完，再次吐了一大口浊血。
“太子殿下。”御惊风从外面跑了进来，“咱们必须要马上撤离。”
“除了禁军和护龙军，还有一大批黑袍士兵在后宫过来，没想到，战凌天居然将后宫也利用起来了。”
“带上她，撤。”帝无涯扫了夜雪宁一眼，搂着凤九儿，大步往外而去。
御惊风颔首，过去揪上了中了毒不得动武的夜雪宁，跟上。
众人一同离开御霄殿，却还是来不及离开皇宫，便被重重包围。
四周的高处还有黑压压的一片黑袍士兵，那些人的手中，都拿着弓箭，箭头上，泛着暗光。
凤九儿环视了四面一眼，沉声提醒道：“箭头有毒，大家务必要小心。”
“我和九皇叔负责对付黑袍人，你们一定要担心，这个女人活不了过久，若是不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