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拿我们来威胁楚瓷?”
谢思菱都懒得看他,只倒水给谯笪相思,后者没要。
谯笪相思见她无意捆绑自己,但绝不会放她走,于是她开始拿书架上的书翻阅。
“你想多了,一来我不确定你对楚瓷有多大作用,瞧着你忠心耿耿,可她对你未必。二来,她反而能确定我不会伤害沈姐姐你。”
江流见不得她死盯着谯笪相思,担心后者阻碍谯笪相思查资料,于是故意冷笑:“不会伤害?未必吧。”
“当年跟谢家旁支一起背叛谢君吾兄妹的人不是你吗?”
这插刀很准,谢思菱脸色变了,下意识去看谯笪相思,却见后者神色冷淡,好像不为所动,显然早已知晓。
“是我,所以幸好现在打不过我,不然沈姐姐你现在定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吧。”
全程江流说话,但谯笪相思不说,可她偏要与谯笪相思说。
江流嘴巴一动要说什么的时候,蜘蛛丝封住了他的嘴。
整个书房内好像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谯笪相思终于开口,“为何要将我们带到这个地方,它应该关乎鲛人族跟天界的隐秘。”
“因为你一定对它们感兴趣,会有耐心与我说话,而不是为了给那楚瓷减少累赘而选择自陨。”谢思菱这话很直白,江流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是真心在乎谯笪相思的。
谯笪相思抿抿唇,没有对此评价,目光扫过这些书籍,暗暗思索:这里应该是鲛人族当年降临后暂居此地而开辟的典籍处,也不知道哪些书会记录下关于渊跟他们家族的事情。
不过谢思菱显然已经知道所有秘密,所以拿这些当诱饵。
谯笪相思思虑之后,忽问道:“我以前救过你,可对?”
谢思菱以为她想起来了,有些高兴,但谯笪相思又反问她,“我至今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仇恨君吾跟青辞,不说君吾素来公正无私,厚待族人,也从不吝啬提拔旁系子弟,若说你是给予主脉的特权优势,以你的心智表现出头就是了,后来你也的确得到重用了,若是为了后面被牵连,那当时旁系也已出圈禁,理当躲得远远的,何必如此?”
“还有青辞,她虽待人冷淡,但从来不会故意欺辱人,她与你也素无接触,你为何如此恨她?”
谯笪相思其实不是很爱去追究这些前因后果,但为了转移对方注意力,好查找天界的信息,她只能与之闲聊。
利用的也不过是谢思菱对她的几分眷恋。
“对,我与谢青辞的确没有什么恩怨,至多只是觉得同样是生母卑贱的谢家血脉,凭什么她那么命好,可以居权势顶端,应有尽有,而我只能靠自己蝇营狗苟,如果不是你,我早死了,而她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过,这都不是我憎恶她的理由。”
谯笪相思疑惑的时候,谢思菱低低道:“当时谢君吾是个废人,别说站不起来,连连男女人道都不能行事,连累你被多少人编排,他区区一个废人,非要喜欢你,而那谢青辞,就因为自己哥哥喜欢你而已,便故意设下毒计,让你父亲牵扯入贪渎之案,为了家族跟亲人,你不得不委身给谢君吾,这也就算了,起码后面谢君吾身体也好了,后来还因为太子的事你这样的处境全是他们兄妹害的,你救过我,我自然要帮你。”
以前也只知道大概跟自己有关,但今天算是确定了。
谯笪相思翻书的动作慢了一些,但很快恢复,只是喉咙干涩,声音也略沙哑起来,“是吗?那我应当谢谢你,可我更应当早早告诉你,当年并非青辞设计,而是我自己下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