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
付绵绵眼底有微光闪过,不过很快就清浅的笑了开来,没多说什么就退了边,摆出副继续欣赏那面兵器墙的模样。
顾轩有些不解她为何从开始就对那链子镖感兴趣,但也没有多问,和宋老爹又闲聊了会儿后,便喊了似格在那面墙跟前的人,二人起往店铺外走去。
然而刚等们行至门前,宋老爹站在柜台后次叫住了二人,边晃悠着手里的银锭子边念叨着:“年前于员外府上说要为丁制批刀剑,找我过府详谈,这人呐……我在府上见过。”
顾轩眉跳,又『摸』出块碎银扔了过去,之后二话不说的拉着付绵绵就快步离开了。
走出巷弄后,付绵绵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顾县尉,接下来……?”
她在那养育众多孤儿的大杂院里住了几日,对于顾轩及于员外的都略有耳闻,谁也没想案子查在会牵扯出青河县老好人于员外,对方在青河县多年,颇有口碑,平民百姓都交口称赞的大善人。
怎么说于员外也算得上大杂院的大恩人,顾轩若对其感恩戴德,倒也能够理解。
“你且先随我来吧。”顾轩沉默了会儿后,带着她继续往前走,约莫大半柱香后,二人停在了街对面。这里对于城中其方显得有些安静,街宽敞整洁,时不时会有辆又辆的马车经过,掀起阵阵的尘土。
透过飞扬的灰尘,付绵绵注意了斜前方的府邸,这府邸称得上青河县城最为豪华的之。正门上方悬挂着块材质高级的牌匾,上书两个瞩目的大字:于府。
“宋老爹只说在于府见过那人,并不表对方就于府中人吧?顾县尉这想强攻还想蹲守?咱们可就剩下四的时间了,若蹲不出个所以然,要掉脑袋的。”付绵绵说这话的时候双手环胸,面带微笑,看起来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
“付仵作想多了,咱们从昨下午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这附近有汤面还不错,不如尝尝?”顾轩扔下这句话便继续往前走去,很快二人就走了百米开外的、位于这条街尽的处小摊子前,在老板那热情的招呼声中,们状似随意的选了张桌子坐下,待汤面上桌之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顾轩率先吃完的,撂下筷子扭过看了眼于府的大门,接着像自言自语般说:“赶巧了,今儿十月初八,每个月逢初八、十八、二十八于员外雷打不动去城外青缘寺上香拜神的日子,估『摸』着也快要回来了。”
的想法很简单,迹象都表明了宋老爹所说的那人身手不俗,这般厉害的人物在青河县内十分少见,于员外身丰厚能把人收拢在身边实属正常。不过既然花费不菲才请过来的能人,自要放在身边保障自身安全的。
有钱人都更怕死,这个理亘古不变。
付绵绵边吸溜着大碗中的面条,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了,就在她捧着碗喝汤的功夫,辆外表看起来很华贵的马车从街角转弯处驶来,最终缓缓停在了于府大门外。
透过碗沿,她看了朱红的大门朝两边打了开,内有门房忙不迭的跑出,殷勤的在马车下放了脚凳,还顺势打开了车帘。下秒,车上便下来了个长精明的中年男人,长脸,正常身形,身上的衣着光远远瞧着就能看出价格高昂。
中年男人很快就进了府,见状直跟在马车后骑着高大马的两护卫也陆续下了马,其中个先行步追随着主进了府,另个则牵着马去交给了门房,还颇为警惕的侧过打量了下周边的环境。
因着顾轩背对着于府门口,而付绵绵又偌大的汤碗挡住了大半的脸,以那护卫并未发任何异常,很快身影便也消失在了原。
“呼……”撂下汤碗后,付绵绵长呼出口浊气,对着对面的人点了点:“应该就这人没错,吊梢眉,身高近八尺,关键腰间的刀鞘形状特殊,保不齐里面就那把勾魂刀。”
“所以咱们在要去通知尉迟小王爷吗?”她试探『性』的问。
顾轩拧眉沉默半晌,终于缓缓摇了摇:“付仵作,虽然依靠着你精湛的验尸技术,咱们得了许多证据,也找了这疑似的凶手,但……这些尚且不够。谨慎起见,还得从长计议。”
这想法倒与付绵绵不谋而合,她便双手托腮眨巴着眼睛看着对方:“我也觉得最好能进去于府,和这护卫近距离接触探探虚实,顾县尉可有什么好办法?”
顾轩站起了身,有些意味深长的说:“汪知县同于员外乃多年至交,找个借口过来喝喝茶,也不算突兀吧?”
付绵绵即刻抿紧了唇,克制住了蔓延嘴边的笑意,原以为这顾县尉个冷面无私的人,未曾想也会有如此蔫儿坏的时候。
边多年至交于员外,另边京中了不得贵人尉迟小王爷,也不知这汪知县最后会如何抉择。
她随后也起了来,同男人坦然的对视了眼。汪知县怎么说也坑了们两个次,如今反坑回去,那叫个……
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