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转身，怒视着王昊：“小昊，你是要五毒俱全吗？”
被王楠楠瞪着，王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惧意。
自从母亲死后，姐姐的变化很大。
时不时地露出的神态眼神，让王昊都觉得异常恐怖。
不过，哈欠连连下，王昊还是坚持地说：“姐，你最疼我了，我真的困死了，那这样，你先给我拿点钱，我治好了犯困，大不了晚上不去包夜了嘛。”
王楠楠一动不动，脸上寒意更浓了。
王昊登时急了，哀求道：“求求你了，姐姐，我就你这么一个姐姐，你就我这么一个弟弟，妈已经走了，爸也不见了，就只剩下我们姐弟两相依为命了，难道你要对我见死不救吗？”
见死不救？
王楠楠心脏狠狠地疼了一下。
嘴角上翘，勾勒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面对王昊，最终她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五百块钱，递给王昊。
王昊一见到钱，登时眼睛就亮了，一把抢过钱，转身就跑。
望着人群中王昊消失的方向，王楠楠神情冷厉到了极点，轻声呢喃道：“就是一次次对你见死不救，才让你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说话间，王楠楠眼中泛起了泪光。
“妈，你在天有灵，都看到了吗？小昊都被你宠成现在这般境地了，你高兴吗？”
王楠楠抬手擦拭干净眼角的湿润，决然道：“不过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的，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我应该帮他的，而且……我也会为你报仇的！”
恨意、愤怒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起，包裹住王楠楠全身。
她始终都无法忘记那天晚上，在陈东母亲坟前发生的一幕。
那一幕，堪称她这一生，最黑暗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刻！
以至于过去这么久，她始终在深夜，都会被噩梦惊醒，然后瞪着眼睛不敢入睡，熬过一次次漫漫长夜。
母亲的死，如同一柄利刀，狠狠地插在了王楠楠的心脏上。
她清晰地记得那晚上的每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