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弟，你不奇怪为什么皇祖母带县主一同去长春宫吗？”
风墨桀不以为然。“不奇怪啊。”
说着还有些骄傲，他知道苏婉婉是苏九，九哥却不知道！
长春宫。
越贵妃双眼空洞地望着院子里的榕树，痴痴傻傻，衣裳的衣摆有些破了，头上的金钗也被摔碎了一个角，是方才几个娘娘贵人借着探病的名义来闹事的结果。
贵妃对她们的推搡只是傻呵呵地笑着，人走后又抱着花园里的石柱子痛苦不止，实在叫人心疼。
“娘娘，太后来看您了。”嬷嬷唤了好几声越贵妃都没有回应，暗暗摸了把泪。
娘娘从前是多骄傲一人啊，眼下却成了傻子，从前那些个被踩在脚下的人如今一个个落井下石，今后这宫里的日子，怕是要比冷宫还难过了！
“太后。”庭院里的一众宫人们见到太后纷纷见礼。
“贵妃怎么成这模样了？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人的？”太后一眼就望见抱着石柱子满脸泪痕的贵妃，着实惊到。“贵妃疯了，你们也跟着疯了？”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宫女们跪了一片。
“太后，是华贵人方才来过，刺激了贵妃。”秦嬷嬷小声说道。
“那也不能这样，贵妃就算是疯了，那也是贵妃，是皇上的妃子，矜儿的母妃，怎能任由别人糟蹋！成何体统！”太后深吸一口气，眼里满是不悦，“皇后可知道此事？”
“回太后的话，皇后将后宫事宜交托宁妃处理，自个儿一直在坤华宫中诵经祈福，想来并不知道。”
“不知道就让她知道，身为后宫之主竟然连眼皮子底下出了如此丢脸的事都不知，哀家看她是不想要那凤印了！”太后手指越贵妃身边的贴身嬷嬷，“你，跟着秦嬷嬷去坤华宫，将这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是……是！”
“传哀家的懿旨，长春宫的宫人护主无能，统统罚俸一个月，华贵人任性胡闹，今日同她前来的所有人罚俸三个月，禁足一个月，宁妃协理六宫无能，罚俸就免了，禁足两个月。”太后大手一挥，身后的嬷嬷立即下去传话，雷厉风行。
苏婉婉冷眼旁观，一时间琢磨不透太后的最终目标是谁。
华贵人？越贵妃？宁妃？皇后？
太后转过头来，逼人的气势一收，又恢复一脸和蔼的笑容，苏婉婉却觉得头皮发麻。
宫斗冠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以后还是对太后恭敬点吧！
“你们几个，赶紧伺候越贵妃洗漱更衣。”太后身边的嬷嬷点了几个人，立即将越贵妃给带入内殿。
“你们不要碰本宫！放手！本宫要去找矜儿！”越贵妃一路嚷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着实没眼看。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问身边的苏婉婉，“依你看，这越贵妃是真疯还是假疯？”
“真的。”苏婉婉知道其中缘由，是黑云告诉她的。
真正对越贵妃下手的人是皇后宫里的碧春。
只不过这些都是平疆王在宫中的眼线发现的，要说实质性证据，还需要慢慢去找，她不能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