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纷纷让出一条道，同样是云澜阁的人，众人看翠花翠绿的眼神可比看丹心她们的差多了。
“这两人还有脸回来呀？不怕被大小姐打死？”
“之前大小姐被关起来的时候这两人还帮着夫人和二小姐欺负云澜阁的人，这立场不明摆着的嘛……”
翠花翠绿低着头，脸上一片臊红。
这道理谁不明白？可二小姐不收她们啊！
“这是怎么回事？！”丹心被簇拥着走上前，见到手拖车里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红果探头，脸色也变了。
这确实是一整车的书，可这……都被撕碎了啊！
苏婉婉感觉气氛不对，抱着哼唧走了过来。
冷冷的眼神落在翠花上，微微昂起下巴，示意她说话。
“二小姐说……无论如何，书还来就是了……”翠花声如蚊呐，恨不能把头埋进脖子。
她们同去搬书的婢女，撕书撕到指甲外翻，可再怎么可怜都无法让苏清荷消一丝丝气。
苏婉婉面色淡淡的，一双眼里透着幽光分不清情绪。
抓了一把推车上的书籍渣渣。
“她还说了什么？”
“二、二小姐还说……”翠花咬着牙，实在说不出口。
“让我等着瞧？”
“是是！”大小姐怎么知道？
苏婉婉凉凉一笑，“她也就这点水平。”
翻招了一下书渣，抽出几张羊皮纸，这几张因为材质特殊婢女们根本撕不开，可是因为拉扯到关系布料有些花边了。
听闻苏清荷上回也同去醉仙楼，指不定见到自己上台抢手札，都说最了解自己的莫过于敌人，苏清荷那么讨厌自己，八成是看出端倪所以想翻找她的书库找神医手札来确认。
冷哼一声。
有眼无珠。
“真是可惜了这么多藏书。”苏婉婉转而看向丹心。“我爹现在在哪？”
“老爷去赏月阁照顾秀姨娘了。”
苏婉婉勾起自己，“这些书好歹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火葬了吧。”
“啊？”翠花翠绿满脑子都在担心大小姐会怎么开罪于她们，却不想人正眼都没看她们一下就走了。
“还愣着干嘛，小姐说了全烧掉！”红果催促道。
不一会儿，云澜阁门口就燃起了熊熊浓烟。
因为上次听雨轩着过火，苏秉见到火光立即询问下人怎么回事。
“回老爷的话，二小姐将大小姐的医书全撕碎了，现丢在云澜阁门口拿火烧呢！”苏秉的常随匆匆跑回来禀报。
苏秉皱眉，“清荷这丫头向来稳重，怎会做出如此行径？”
秀芳芳倚靠在软垫上，面色苍白，她晌午才转醒，因为受伤太重人虚弱得紧，但心眼却是明亮的。“二小姐再稳重，也架不住被人夺了老爷你的宠爱。”
苏秉眼下看秀芳芳是一万个顺眼，“芳儿这话何解？”
“二小姐再怎么说那也是女子，是女人哪有不会嫉妒的？”秀芳芳说到这，脸颊微微泛红。“嫁了人，嫉妒比自己更受相公疼爱的女人，嫁人前，自然是嫉妒更得父亲欢心的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