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被夜凛寒吻到的时候，沈嘉暮气得不行，抬手一耳光就打在了夜凛寒的脸上。
啪——
这一耳光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出去的，将被街头强吻的羞愤全部发泄在这一耳光上，夜凛寒也是吃痛了，脸被打得偏到了一旁。
很快，他的俊脸上出现了一道五指印痕。
“打我？”夜凛寒的唇角溢出一滴血丝来，他望着沈嘉暮的眼底尽是受伤之色，半晌他苦笑出声：“我真的很让你讨厌，对吗？”
看到他嘴角居然流血了，沈嘉暮的内心有些不忍，她唇瓣张了张，最后将手收了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过分了！”
“过分？”夜凛寒低笑出声：“我真心待你，你却弃我如敝履，而廷琛呢？他那般对你，你却还对他真心奉送，暮暮，你说你是不是傻？”
“我再傻也跟你没有关系！”沈嘉暮甩开他的手：“你以后再这样我真的会对你特别不客气。”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跑掉了，留下夜凛寒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街头的拐角，站了不知道多久，有个小女生站在他的身侧，怯怯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然后朝他递来一张纸巾，盯着他的嘴角：“你的嘴角还在流血。”
夜凛寒顿了一下，并没有去接那个小女生的纸巾，而是伸出手指轻拭了一下唇角，片刻后用唇舔了一下，一片咸涩。
眼底的苦涩之意又浓了几分，没想到她看着柔弱，下手倒是挺重的。
“这，这位先生……给你纸巾！”女生再一次鼓起勇气将纸巾递到他面前。
夜凛寒平时看着温润如玉，可实际心却是冷的，他看了女生一眼，眼里带着明显的疏离，“谢谢，不用。”
女生登时涨红了脸，被拒绝的处境让她整个人都尴尬起来，她抓紧了手中的纸巾，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我也是担心你而已，既然你不用，那我就走了。”
夜凛寒没有理她，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循着沈嘉暮刚才离开的方向追去。
那个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顺利回到夜家，毕竟她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他还是得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