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下取车的时候，沈嘉暮忍不住问：“刚才夜廷琛，是特意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么？”
这个问题问得很自不量力，但沈嘉暮还是想问。
萧肃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是啊，夜少跟二少奶奶约定的时间到了，二少奶奶没有来，所以就提前下楼去找二少奶奶了。”
这句二少奶奶叫得沈嘉暮的心里真的舒坦，她垂下眼帘忍不住笑。
萧肃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沈嘉暮脸上的笑容，心里却没有一点暖意，而是觉得透心凉，眼神复杂地看着后视镜里的沈嘉暮道：“二少奶奶……”
听言，沈嘉暮抬起头，一双清灵的眼眸毫无预警地闯入他的视线中。
“怎么了？”
那双眼睛虽然清冷，可却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汇聚了这个世间所有的灵气。
这样的沈嘉暮，怎么让人忍心去破坏？
萧肃欲言又止的，刚才到喉咙口的话止于唇间。
“萧肃，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沈嘉暮见他吞吞吐吐的，明明就是有话要说，可是等了半天他又没说个所以然来，沈嘉暮只好自己问。
被她这么一问，萧肃的眼神顿时有些闪躲起来，想起某个女人，萧肃觉得如果不把事情告诉沈嘉暮的话，那对于她来说肯定是不公平的。
可是……他是替夜少办事的。
夜少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
“没，没什么，”萧肃摇摇头，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
沈嘉暮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明明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神和表情都一副有很多话要跟她说的样子，欲言又止的，可为什么又不说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二少奶奶，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萧肃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您别放在心上，我这就送您过去医院。”
既然他不肯说，那沈嘉暮自然也不能逼着他说。
只是……她的心里很好奇，萧肃到底瞒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