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雷天时又叹息一声，“我跟紫宸可是老伙计了，见了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说不定还要吃饭喝酒，大醉三天。我不像你，那么冷冰冰，所以就不去了，免得耽搁时间。”
雷地哼了一声。
曾经的他们，对紫宸的态度其实都很复杂。
但自从紫宸圣尊觉醒之后，这种复杂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就是纯粹的情感。
“大人，你跟紫宸，现在到底算什么？”雷天时好奇问道。
他与雷地称呼眼前之人，从来不叫名字。
紫宸这个名字，现在对二人来说，只属于那个他们看着成长的人。
说起这个话题，黑袍人并没有任何的纠结，“当年我见证了他的崛起与成长，在我选择放弃灵魂融合之时，他就是他，我就是我。我们两个人，早已是不同的灵魂。”
说到这里，黑袍人的话语微微停顿。
曾经的他，有很多次，甚至是无数次机会苏醒过来。
但他没有选择那条路，而是看着那个紫宸，一步步成长起来。
他也在暗中吸收着紫宸的力量，一步步壮大着。
直到最后一刻，他现身击杀雷震客。
“他的人生选择，与我当年正好相反，我见证了他的成长，看到了他的努力与付出，还有那了不起的担当。”
“在这方面，我其实不如他！”
“所以，在暗中看了他的前半生，我也自省过，在为人处世这方面，是不是要学一学他的谦逊。”
黑袍人摇了摇头，“结果发现学不来，我就是这种性格，而他就是那样的人。”
“现在真要说，我跟紫宸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同一个灵魂这种说法，明显是不准确的。要么，我算是他爹？毕竟是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的。”
雷天时一听，笑了起来，“你见过谁家的爹，偷着自家儿子的力量成长？”
雷地也是微微一笑，“的确没见过。”
能把这个话题放在明面上，其实他们早已坦然了。
当初的雷天时以及雷地，对待紫宸的时候，总有当年紫宸圣尊的身影。
可自从圣尊出现，紫宸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后辈。
也正如黑袍人紫宸所说，两者之间，其实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真要说有关，那就只能是一个长辈，默默在背后看着晚辈成长起来。
心中更多的应该是欣慰。
“走吧，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棘手，若不能杀掉那位仙灵，让他逃到上界，麻烦可就大了。”
黑袍人加快了速度。
紫宸没有立刻前往漠北城，他离开这里，又找了一处山洞修行。
直至境界到达天法四重境，这才重新走出。
有仙灵碎片辅助，他的修行速度很快。
漠北城是这片区域最大的城市，一直处于领导地位，属于核心地带。
这是一座庞大的城市，跟之前去过的法魂联盟一样，是一座建立在废土之上的城市。
其规模，丝毫不弱当初的法魂联盟。
一路走来，紫宸也见到了几座建立在废土上的城市，但那都是象征意义上的。
比如泰坦城，他远远看了一眼，面积不过二十里，其余的都在净土里面。
相当于扩展了入口范围。
而这里不同，这是一座完整且庞大的城市。
紫宸随着人流走了进去，这里繁华、热闹。
修行者的等级也很高，灭法境随处可见，哪怕是天法，也有不少。
“你们都听说了吧，有一个叫紫宸的下界之人，得了古法碎片！”
“下界之人？不都是蝼蚁吗，还能得古法碎片这等奇物？”
“古法碎片，何等至宝，就没有其他人抢夺？”
“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为何让蝼蚁拿走古法碎片。”
紫宸刚刚入城，便是听到了这样的言论。
他微微皱眉。
没想到这里的人，对下界之人会如此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