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阖上眼的同时,有什么缓缓从他背后的床底探了出来。
那只手戴着皮手套,顶端是五根锋利的刀刃。
随后,它的主人也露出了自己的全貌。
他穿着一件红绿条纹的毛衣,头顶棕黑礼帽,帽檐下的一张脸坑坑洼洼,满布烧伤的疤痕,能清楚地看到鲜红的肌肉。
弗莱迪直起腰,仿佛为了庆贺自己的闪亮登场一样,近乎骚气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
他一步一晃,大摇大摆地接近那睡得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的目标,站定,手上的刀刃直直地朝着后脖颈划了下去——
“……啊!”
他的目标猛然惊醒过来,扑了个空的弗莱迪差点撞到书桌上闪了老腰。
恍然醒来的耿清河摸了摸自己莫名发凉的脖子,又“嘶嘶”地倒抽着凉气去摸脑袋。
怪了,耿清河打量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他总觉得刚才有谁在旁边。
“大佬就是大佬,说的就是对啊,”他疼痛之余,还不由两眼亮晶晶地感叹,“古人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现实的另一侧,直到这时,弗莱迪才看清楚,他头顶的一缕头发上紧紧地栓了根细绳,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头顶的吊灯上。
为了防止不结实,还绑了好几撮。
一低头就能疼醒。
弗莱迪:“……”
……妈的神经病啊!
他冷冷哼了声,见这家伙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入睡了,也懒得管他口中的“大佬”是谁——反正,他能感觉得出来,这儿还有一个人正在梦里呢。
那么——
弗莱迪站在那间标着“105”门牌的房间门口,嘿嘿笑出了声。
就从她开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此刻,弗莱迪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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