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鹤听到了吸口水的声音。
他顿了顿,继续说:“薄荷糕、椰蓉夹沙条头糕、茶泡鱼虾牛肉干。”
“不喜欢吃就算了,”沈从鹤慢悠悠地说,“我和人说一声,给下面伺候人的几个管家婆子捎回去。”
“——谁说我不喜欢吃?”白静吟猛然坐起来,牵扯到小腹痛处,她皱了眉毛,吸了冷气,却也顾不得了,“……我还可以勉勉强强尝一口。”
沈从鹤不苟言笑地站起来,坐在床边,伸手揽住白静吟肩膀。
看在椰蓉夹沙条头糕的份上,白静吟忍了。
“那就让我吸吸,”沈从鹤低声说,“吸一口,就给你吃。”
白静吟说:“你是变态吗?”
她转过脸,重新躺在床上,一副打死都不会屈从的坚毅模样,大声说:“士可杀不可辱1
沈从鹤说:“我不侮辱你。”
白静吟气急败坏地冲他说:“你都要吸——吸那什么了,还不算侮辱吗?”
沈从鹤侧脸,像是听不清楚:“要我吸什么?”
白静吟险些要说出口了,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没办法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气鼓鼓地转过脸,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反正不行。”
沈从鹤也没有勉强她。
他抽身去外面拿了糕点,端到白静吟旁边,泡了一杯白茉莉茶,手掌轻轻一扇,香味就过来了。
白静吟饿坏了。
她刚才哭也哭累了,现在抱着被子,闻着后面的香味——
啊,好像还有甜甜的刚炒出来的栗子。
沈从鹤给她当家庭教师的时候,就常常带糖炒栗子给她。
白静吟很喜欢吃这种市井小食,沈从鹤带来的炒栗子格外的香甜。
她完全不知道,给她吃的这些东西都是挑剔至极的沈从鹤亲手一粒粒挑出来的,还以为老师运气爆棚,永远都能买到又甜又大又香的炒栗子。
啪啦。
沈从鹤在剥栗子壳了。
白静吟猛咽口水。
沈从鹤吃东西时候声音很小,但白静吟能够清楚地闻到这些热腾腾糕点掰开后的香味。奶油和蜂蜜坚果相拥,面粉膨胀后和黄油融合……
啊啊啊埃
好饿。
咕咕噜噜地叫了好久,白静吟捂着肚子,忍痛割爱地想,如果沈老师现在再提出那个要求的话,她可以短暂地让他吸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