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不仅皇上好奇,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高宅大院本无趣,全靠听些八卦打发日子了。
吴锡元依旧是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先前儿在喻仁郡主府上,有人想对喻仁郡主下毒手,也是因着内子去给喻仁郡主诊脉,正好戳穿了其中的伎俩。估摸着便是因此……得罪人了。”
他这样一说,就连皇上也觉得有几分可信,微微点了点头。
然而坐在不远处的裴正冲听了这话直接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反应如此剧烈,大伙儿又自然而然地看向了他。
皇上更是开口问道:“裴驸马这是怎么了?”
裴驸马没怎么,裴驸马就是很冤枉。
当初要对喻仁郡主下毒手的是他的人,可这回对吴夫人下毒手的可真不是他。他虽然记恨这个医女坏了他的好事,但他也知道这个医女同燕王妃交好,动燕王妃的人那不是在找死吗?
但此时皇上问话,他可不敢这么回答,不打自招,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轻咳一声,站起身子对着皇上一抱拳,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先前儿一直在洛阳,竟然不知臣不在京的时候,喻仁居然险些出事。这可怜的孩子,是臣对不住她……”
一个大老爷们,正说着话竟然呜呜地衣袖掩面哭泣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的眼角都抽了抽,这裴驸马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便是梨园的头牌都比不上他的。
他女儿都在慈安寺清修了半个月了,也不见他表个态的,这会儿居然在皇上面前惺惺作态。
皇上知道是他对喻仁下毒手的,因此看着他此时这模样心中更是膈应了。
“行了,知道你心中悲切,喻仁的案子也得上些心,那孩子如今还可怜的在慈安寺清修呢。”
他随便关切地询问了两句,便又将这案子吩咐了下去。
“吴爱卿,既然此案关乎你夫人,朕命你亲自审理此案,你可愿意?”
吴锡元立刻行了个礼,一口答应了下来,“臣接旨!”
出了这么个事儿,多多少少也扫了皇上的雅兴,但多少也给波斯的使臣留下一个皇上体恤百姓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