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寿径直来到书房，房间里烦躁踱步的袁向东，急忙躬身站到一旁。
“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
袁长寿坐下后，目光冷漠的看了眼袁向东。
扑通……
袁向东脸色瞬间大变，双膝一弯就又跪伏在地，“爷爷息怒，孙儿不是承受不住压力，是父亲刚才来电话了，让孙儿做错了事情就要认罚。”
“不成器的东西。”
袁长寿冷哼一声，不知说的是儿子还是孙子，随后问道：“你和你父亲都说什么了？”
“孙儿知道轻重，没敢和父亲说实话，只是说在天堂网上，将几条分部的消息卖给了雇主替死鬼，因此才惹得唐宇来堵门，其他的孙儿没敢多说。”
袁长寿闻言，脸色就缓和了几分。
“按你父亲说的，自己去自首吧。”
“六扇门怎么惩罚你，你都得受着。”
“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事不利索，不然玄医传人也不会查到你头上。”
“现在唯有牺牲你，才能保全袁家。”
袁向东没想到爷爷竟然放弃他，顿时就急了。
可没等他说话，袁长寿就又说道：“不是爷爷不想保你，是雇主要你自首。
你别想着逃，就算玄医传人抓不到你，雇主也不会让你逃出曲州，袁家也会受你牵连。”
“你也不希望袁家的百年基业，因你的失误而毁于一旦吧。”
袁长寿看着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孙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爷爷用二十年的时间培养你，是要你超越爷爷，是要你带着袁家走向辉煌，不是要你毁掉袁家。”
“明知玄医传人就是无案不破的捕快日天宇，你做事为何还不小心一些？”
“也许，这就是你的命吧。”
命啊。
多么玄学的说法。
袁向东脸上浮现苦涩的笑容。
作为袁家子弟，他的命，一直都不被自己掌控。
他很清楚自己被舍弃，是因为没有了价值。
这个命，他不认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