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他又干咳不止。
少女撇撇嘴,将水夺了过来,索性泼在地上,“你等着。”
二虎用力的点点头,正要笑笑,可余光又察觉到一旁的夏樊用力的憋着笑意,他赶忙又干咳几声,有气无力的道:“唉…兄弟,我这会不会是那什么肺痨啊?就是一得就会死的那种?”
夏樊笑而不语。
二虎眼珠子一转,接着道: “算了,你不用说了,我猜一定就是了,没想到我二虎驰骋江湖十数载,竟要落个这样的下场,你说我惨不惨?”
夏樊拍了拍二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惨不惨的都不重要,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总之,我觉得兄弟你死了以后起码比……嗯,鸟毛要重上许多的。”
二虎怔了一阵,面红耳赤。
夏樊又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听说肺痨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我就知道一个药方。”
二虎显然不相信肺痨还有办法根治,但见夏樊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追问道: “当真有这样的方子?”
夏樊故作沉思,忽然打个响指,一副终于想起的神色,慢悠悠的道:“我记得一个老前辈说过,患有肺痨的人只要吃了沾了雪水的馒头,就会不治自愈了。”他怕二虎有所误会,又解释道:“冬天的雪水。”
二虎原本听的一愣一愣的,但略作回想,这种事只要是打猎的人,冬天都不会少干,他立刻明白过来,一边扯着嘴角一边竖起大拇指啧啧道:“兄弟你这膈应人的功夫当属这个!”
夏樊也竖起大拇指, “哪里哪里,兄弟你这说谎话不脸红的功夫也值得我学习了。”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突然,二虎压低嗓音,问道:“你昨天看没看见铁山叔?”
二虎本以为夏樊会被吓一跳,谁知夏樊面不改色道:“看见了。”
二虎开门见山道:“有人看见你昨晚上背着铁山叔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我才知道你把他背到这里来了。”
“他人呢?”
夏樊既不打算隐瞒,也不打算逃避,一指房门,“是我背来的,就在这里面。”
二虎立刻朝着房间高声叫喊道:“铁山叔,铁山叔,你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