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想到花生芽的清甜,不止点头,甚至回厨房端来一碗清水,把她们剥出的花生仁全部浸到清水里。
约莫有大半碗,又剥出一盘子,周母看分量差不多了,没让周柠继续剥,把布袋一收,放回厨房橱柜里。
看花生米泡发得微胀,周柠到杂物室找了把铁锹,扛着铁锹来到院子,走到栽种卷心菜的一大片土地,瞄准靠近墙角的一小块空地。
冬天白昼短,夜长,天色暗得早。
就着行道两排暖黄色的灯光,周柠摸黑,一铁锹下去,铲出泥土。
门铃响了,周柠放下铁锹,小跑过去过去开门。
门外,项文斌拿着一盒蛋糕,见她手上脸颊上沾了泥巴,顺着她身后看去,一把铁锹,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坑……
项文斌把手里的蛋糕盒往她怀里一塞,好奇道:“朋友送的巧克力蛋糕,不爱吃巧克力,就给你拿过来了。对了,大晚上你挖坑干什么,神神秘秘,搞得脸上都是泥?”
周柠一手拎着蛋糕盒,另一只手背擦了擦脸:“准备发花生芽,你要吃吗,回头给你送点?”
项文斌震惊:“花生芽,这玩意儿能吃吗?”
“孤陋寡闻。”周柠白他一眼,说:“告诉你,花生芽不但能吃,营养价值非常高,尤其是雪白的茎干,热油下锅清炒,甜津津。”
项文斌馋得流口水:“那岂不是有口福了,那边还有事,不跟你说,等花生芽长出来,记得给送过来啊!”
周柠目送他离开:“知道了,路上慢点走。”
送走项文斌,周柠把蛋糕盒先放到一边,叉腰看着自个儿挖好的一个脸盆大小的坑,深20公分左右。
这时,不远处石阶上传来周父的声音。
“柠柠,吃饭了。”
“好,马上来。”周柠把蛋糕盒拎起来,另一只手去拿铁锹,到客厅玄关处脱下脚底黏了泥巴的鞋,重新换上一双干净拖鞋。
她把蛋糕放在客厅茶几,铁锹放回原处,经过餐厅时闻见排骨的肉香,她猛吸了好几鼻子,跑回厨房洗手,还洗了把脸。
厨房灶上开着小火,两只砂锅细火慢炖的,酝酿着一场极致的味蕾。
周建邦看时间差不多。
他取出一只碗,加入一勺酱油,耗油、食盐、白糖,点上几滴香油,一撮香葱,拿勺子把料汁儿搅拌均匀,揭开砂锅盖,磕一个鸡蛋,把烫熟的小油菜整齐码放在荷包蛋和腊肠旁边,用勺子把调好的灵魂料汁儿淋上去。
厨房里,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