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付疏却很平静,单纯的心无杂念的睡了过去,抱着她最好的朋友。
第二日一早,闵岱川亲自带人来接他的未婚道侣,面子工程做得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多么情深似海如胶似漆。
凤栖也给面子地亲自送他们出门,要知道,连生日宴那天都没人有过这个殊荣。
闵岱川意味深长地邪肆一笑,几年来的纵情声色让他面容松垮了不少,这样一笑,更显得阴损。
可他自己不觉得,还隔着老远跟颜冰月眉目传情,自以为是地觉得大家都是瞎子。
付疏依旧表现得恭顺木讷,一副只听他话的样子。
自从琴室勾引失败之后,闵岱川心有余悸,只是会偶尔用她来监视凤栖的动向,顶多娇柔造作地说两句话或脱个外衫,没有再跟她共情过。
付疏甚至怀疑,凤栖估计早就断定她修炼得走火入魔,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疯癫举动。
好在,自负如闵岱川,从始至终都没发现她的异常。
路上颠簸,付疏身子还有些虚,闵岱川做面子一直扶着她,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却不能表现出来。
颜冰月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道:“大师姐修为没有长进,身子骨倒越发弱了。”
如果没有付疏,她就是玄月宗天赋最好的女弟子,如今已经是元婴初期的修为了。
如今付疏再无进境,她当然是最高兴的,语气中满满的鄙夷,似乎在说:看吧,男人和修炼,你没一个比得过我!
付疏神色淡淡没有焦距,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没办法,闵岱川还在呢,她不能暴露。
这么多弟子看着,闵岱川当然不会让人欺负他的未婚道侣,皱眉道:“月儿,怎么能这么和师姐说话?”
“师兄~月儿只是实话实说嘛,你知道我性子直,说话向来都是这样的。”颜冰月撒着娇,一句师兄叫的九曲十八弯,听得付疏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闵岱川格外受用,甚至有种后宫三千的自得,敷衍地安慰付疏:“月儿年纪小,性子顽皮直爽,你是大师姐,多担待些。”
然后付疏就在他地操控下点点头:“川哥说的是,我不会跟月儿计较的。”
付疏心中无语凝噎,这是戏瘾多重啊,一人分饰两角自娱自乐得这么高兴?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玄月宗,率先出来迎接的不是别人,正是闵岱川后宫的莺莺燕燕。
看着那花花绿绿环肥燕瘦的美人,足有二十几人,付疏难得对闵岱川升起一种敬佩。
这么多人,她连认都认不全,更别说让每个人都对自己情根深种了,这点她确实输了。
行行出状元,诚不欺我也!
看到闵岱川,美人们纷纷露出笑颜,娇媚的柔弱的清纯的温婉的全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闵岱川集不全。
而在看到付疏时,美人们却齐齐表现出憎恶,就好像付疏屠了她们所有人满门,还偷偷掘了他们的祖坟。
尤其是那个身穿艳粉色绡纱的美艳女子,表情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给付疏抽筋扒皮。
付疏记得她,她叫樱媛,鲛人族公主。
她恨付疏的原因也很简单,当初闵岱川救她时就想要将她带回玄月宗,付疏只觉得人妖殊途,又怕她为祸玄月宗,坚决不同意,导致这两位有情人时隔一年才再相聚。
而即便将她带回来,付疏也仍然占据正房的位置,她不服气罢了。
在场的所有女人,没有一个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