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陈帆与秦岚找了家淮扬菜馆简单吃了一顿，结账出门时，天色已经漆黑，高楼和街头被灯光点亮，行人比白天更多，熙熙攘攘，格外热闹。
两人漫步街头，四处都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刚吃的那几道精致却不管饱的淮扬菜，很快就顶不住了。
秦岚便带着陈帆逛了一圈小吃街，然后又带他去外滩。
外滩几乎是外地人到沪城必须打卡的一个地方，如果人在沪城却没跑这附近拍几张照片，回去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来过沪城。
秦队長一到外滩就开始放飞自我，拉着陈帆拍了一堆照片。
陈帆从小到大拍过的照片屈指可数，今天破天荒的当了回摄影师和工具人，给秦岚拍照的同时，还跟她合影留念，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
秦岚跟陈帆走在一起，似乎有些兴奋，一路逛一路拍，乐此不疲，到了一处人头攒动的区域，听见阵阵歌声传来，便拉着陈帆往前跑：“教官，前面好像有网荭在唱歌，很热闹的样子，我们过去看看。”
大城市就是这样，总有知名或者不知名的街头歌手在人潮凶涌的地方一展歌喉，放出能量。
近前一看，是个長相清纯，戴着黑框眼镜，有些文艺范儿的年轻女生，演唱着许嵩的《如果当时》，陈帆和秦岚来到跟前时，刚巧听到女孩演唱这首歌的副歌部分。
“荭雨瓢泼泛起了回忆怎么潜。”
“你眉目如当年，流转我心间。”
“渡口边最后一面洒下了句点。”
“与你若只如初见，又何须感伤离别。”
《如果当时》这首歌比较小众，但它副歌部分独具韵味，初听极为惊艳，余韵未了，回味悠長，在小白歌曲流行的时代，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真好听啊。”
秦岚举起手机录了一段，收藏起来，而后又在收藏夹里发现另一段视频。
是当初和陈帆一起在ktv里唱歌的时候录下的，那时候，他也唱了这首《如果当时》，秦岚悄悄点开看了几眼，笑着说了句：“还是教官唱得更好听。”
陈帆站在一旁看她，却是默不作声。
一曲终了，有人鼓掌叫好，有人喊着再来一首。
陈帆和秦岚两人对视一眼，很默契的返回酒店。
夜已深，灯熄灭了。
秦岚躺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酝酿了许久的睡意，意外地愈发清醒，睁着眼，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出声问了句：“教官，你睡着了吗？”
“还没。”
陈帆回应一声。
“我有点冷。”秦岚道。
陈帆坐起来，把灯打开：“我去把窗关紧，开空调。”
却听秦岚说道：“关窗不透气，空调热风吹着不舒服。”
“嗯？”陈帆有些诧异，随手拿起自己床上被子，往秦岚那边加盖上去：“我这被子给你。”
秦岚微微一愣：“那你呢？”
陈帆从不远处拿起一件羽绒服，盖在身上，把灯关了：“我不怕冷，拿个羽绒服盖着就行。睡吧，明天早起。”
“教官，你来我这吧。”秦岚忽然提议。
陈帆没回应，很快就传出轻微的鼾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秦岚眨眨眼，而后裹着两床被子，轻轻一跃，就把陈帆给盖住了。
陈帆睁眼，正要有所反应。
只听秦岚在他耳边低语一声：“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