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起攻了上去。
余远行他们也没有耽误时间,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也加入了战局中。
场面一时无比混乱,打斗声,百姓的尖叫声,逃跑声交杂在了一起!
时颜倒没急着上去帮忙,恒景也显然不让,他紧紧地把时颜护在自己身旁,手持利剑,站在不远处,只在兵士偶尔杀红了眼杀向他们的时候,挥剑把人砍翻在地。
眼见着百姓们越发恐慌,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更有一些兵士懒得分辨谁是真正的敌人,见人就砍,时颜的眉,忍不住越皱越紧。
余远行到底在做什么?
怎么还不公布自己的身份,把这些百姓团结起来?
幸好,余远行没有让她失望,他狠狠砍翻朝他涌来的五六个兵士后,就在伙伴们的掩护上,跳上了跟在花轿后面装着余娘子嫁妆的箱笼上,一下子扯掉了自己穿在外头的袍服,露出了圣哲书院学子统一的天蓝色袍服,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大家请不要慌!我是余远行,圣哲书院的余远行!
朱仁智狼子野心,人面兽心,肆意欺压我惠州的百姓,引得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我可怜的妹妹更是被强迫嫁给朱仁智这个畜生!我身为惠州的百姓,无法再忍受朱仁智的恶行,我身为清儿的哥哥,也无法忍受清儿的一辈子就这样被毁了!
我相信,惠州的百姓都不是任人欺压的软骨头!我们心里都有着自己的骄傲!
我今天在这里带人反抗朱仁智,若有跟我志同道合的人,希望能助我一臂之力!让惠州,重获它应有的和平和宁静!”
原本满脸惊慌的百姓闻言,都惊了,怔了。
躲在了一边被重重兵士包围着的朱仁智却是火冒三丈,大吼道:“混账!原来你先前一直不见人,就是在策划这件事!我早该派人把你抓回来的!若不是看你是余寻归唯一的儿子,还是我夫人的兄长,我……”
“闭嘴!”余远行暴怒道:“清儿不是你夫人!她永远不会是你夫人!”
这时候,周围的百姓也渐渐回过味来了,顿时忍不住骚动了起来。
是余远行,圣哲书院的余远行啊!
他说得对,对于这个畜生,他们早就忍无可忍了!
再忍下去,反倒要被人笑话他们惠州百姓都是软骨头!
一些男人首先行动了起来,随便抄起身边的东西当武器,或是街上竖在地上的店铺牌匾,或是一些店家放在店门前的大缸……就朝朱仁智手下的兵士攻去。
一些找不到武器的,便是赤手空拳也冲了上去。
朱仁智见状,也没心思跟余远行说什么了,大吼一声,“你们这些贱民!你们真觉得凭借那混账就能打倒我么!等我解决了那混账,就来解决你们!
可是,如果这回谁帮我抓到那混账,我不但不会追究他做过的事情,还会把他和他的家人奉为我朱仁智的上宾,以后在惠州,保管不会有任何人敢为难他!”
朱仁智这段话一出,原本被激出了热血的百姓都犹豫了。
毕竟,朱仁智先前残暴的统治还历历在目,而余远行虽然是圣哲书院的人,还是余寻归的儿子,但他只带着这一批人,根本无法敌得过朱仁智的五千守军啊!
要是他们就这样追随他抵抗朱仁智,万一他失败了,他们也完了!
只是,虽然百姓们犹豫了,但也没有人响应朱仁智的话,转而去攻击余远行和他的伙伴。
时颜在一旁看着,暗叹一口气。
这场面,她先前就隐隐担忧过。
余远行在惠州的影响力,到底还不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