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横身影即将把她完全覆盖住时, 虞韵及时抵住他肩膀,喊停。
江横看了眼虞韵抵着他的手,缓慢地将视线挪到她脸庞, 眸光里满是促狭, “怎么?”
“……”
虞韵红着脸, 底气不太足地说:“我刚刚和她们说的是玩笑话, 你别当真。”
“玩笑话?”江横抓住这三个字强调, 语气里很有追究的意思,“虞老师这是看不起我?”
虞韵瞪圆了眼, 为自己辩解, “我哪有这个意思。”
江横:“你有。”
看着江横认真的神色,虞韵反思了三秒——
她有这样的潜意识吗?
没有吧。
虞韵自己给自己洗脑,“我明明没——”
话还没说完, 她先看到了江横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笑。虞韵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耍了,嗔怒地将人推开,气鼓鼓道:“睡觉。”
她轻哼:“你把证明自己这件事留给以后吧。”
江横:“……”
他看虞韵钻进被子里,忍不住掩唇轻咳了声,嗓音低哑,“证明什么?”
“?”
虞韵从被子里钻出脑袋,轻飘飘地觑他一眼,微微笑着。
江横非常懂得点到即止,弓着身子贴在她耳畔,一字一句说:“那虞老师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记得通知我。”
“……”
虞韵耳朵一动,听着他低低哑哑的声音, 心脏好像比下午那会, 跳得更快了。
她抿了下唇, 含糊道:“再说吧。”
江横也不急于要个答案。
他跟着躺下。
房间里静悄悄,热烘烘的,把特属于冬日的冷意驱散。
虞韵刚开始躺下时,只是身体有点儿累,大脑还是亢奋的。身侧不知何时冒出了热源,让她想汲取。渐渐的,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虞韵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
她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这一觉,把她的疲惫都驱散,让她重新有了充足的精力。
虞韵的手往旁边伸了伸,还有余温。
江横估计刚醒来不久。
思及此,虞韵也掀开被子起床。
她简单洗漱好下楼时,恰好看到套上了黑色运动服准备出门的人。
江横很适合穿黑色,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峻感。他五官硬朗,棱角分明,黑发黑瞳,和普通大学生格外不一样。
虞韵毫不否认,自己当初就是被他的长相和气质吸引,产生了和他放纵一次自己的冲动。
听到动静,江横回头。
“我吵醒你了?”
“不是。”虞韵瞥他一眼,“你这是要出去跑步?”
她知道江横有健身习惯。
江横颔首。
他盯着虞韵,笑了下,“虞老师要不要一起?”
“……等我会?”虞韵也是一周会去三四次健身房的人。
江横:“多久都行。”
虞韵睇他一眼,转身往楼上跑。
很快,虞韵也换了身运动服下楼,还顺手把长发给扎成高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连敏感的耳朵也曝露在外。
江横的视线在她白色运动服上停滞少倾,又挪回到她未施粉黛的脸庞。
在虞韵出声时,他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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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比虞韵想象的过得更快。
一晃眼功夫,这一年即将走到尽头。
周一,虞韵去疗养院陪她奶奶坐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