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菲那满含期待的眼眸，常宁都不忍心拒绝对方。
“好啊。”
说完，常宁随手打了几枪，拿起放在手边的望远镜查看靶纸上的弹着点。
他发现子弹的弹着点比较集中，显然小菲给他的步枪不用调试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接着常宁一板一眼的教小菲怎么握枪、扣扳机、上膛、开关保险、将子弹压进弹匣。
看着近在咫尺的常宁，小菲的心率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常宁呼吸喷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脸上痒，心里也痒。
“扣扳机啊，你发什么呆？”
端着望远镜的常宁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小菲扣动扳机。
扭头一看：好家伙，这人抱着枪搁着发呆呢。
“哦，抱歉。”
小菲回过神认真瞄准一百米外的胸靶，这次他没让常宁久等。
但常宁举着望远镜久久不语，让小菲心中开始忐忑了。
难道自己脱靶了？不应该啊。
她有一个好外公，可以说从小在军营长大，什么样的枪械都摸过。
开枪射击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可是从小就练习的童子功。
就算这两年因为去了总院当护士没机会摸枪手生了，那也没离谱到脱靶的地步吧。
而且枪在交给常宁之前她还专门悄悄检查过，准心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如果没脱靶，常宁为什么迟迟不说话？
完了！完了！肯定是脱靶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你是第一次开枪？”
常宁的脸上满是惊奇。
“是啊，我知道我打的不好，你可不许笑话我！”
小脸羞红的小菲轻声说道，她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你就是个天才！”常宁赞叹道。
“嗯？”
听到常宁的话，小菲先是疑惑紧接着脸就拉了下来，脸色阴沉。
“你什么意思？我知道自己打脱靶了，但没必要这样讽刺我吧！”
说着小菲的眼眶发红，泪水开始积蓄，眼看着就要决堤了。
她没想到常宁是这样的人，竟然如此刻薄。
特种兵就了不起了？特种兵就能随便讽刺人了？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小菲的鼻子就越酸，就在泪水要流下的时候常宁说话了。
“你误会了，我是真心夸你的，第一次就打了九环天赋真好！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看。”
见常宁不像是骗她的样子，小菲便知道自己误会人家了。
心中羞恼不已，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都怪你不跟我讲清楚！”
常宁心想：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也不知道是谁不让我仔细说。
他话都来不及说完，小菲的嘴就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自己误会了，反倒怪起他来了。
这些话常宁也就是心里想想罢了，可不敢说出来。
要是把人家惹哭了，何大队那里交不了差。
而且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被冤枉就冤枉吧。
不提在医院给自己送饭的情谊，看在小庄的面子上也不能抓着不放，谁让小菲是小影的好闺蜜呢。
常宁不想让好兄弟夹在中间难做，况且事情又不大。
“我的错，你真的是第一次打靶？”
常宁不相信小菲的话。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小菲的底细。
人家的外公可是军区大佬，没进过靶场开几枪他是不信的。
何晨光的爷爷也是军区大佬，那家伙从小就接受过狙击手训练的小灶。
面对常宁怀疑的目光，小菲强撑着坦白的冲动嘴硬不承认。
她害怕常宁知道自己的背景后会疏远自己，身边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见小菲不愿意承认，常宁只好陪着她演戏。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你的射击天赋是真的强。”
“真的吗？能比得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