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芸听见她这般问。并未回头,只道:“那我必定要与他玉石俱焚。”
宫内的宴席结束,众人纷纷走出。高星与苍沵的婚事定下来,苍沵和苍卓尔玛也不适合在宫中住着了,高仁和礼部众人开始忙碌定亲的事宜,苍卓尔玛作为苍沵的长辈自然也要跟着去礼部议事。自然要与苍沵再说上几句话。
沐清看着一边走出来的苍沵,和苍卓尔玛似乎在说些什么,而后两人往不同的方向去了。之前苍沵一直坐在,他倒是没看出来,苍沵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不过这身量竟然比他高出不少。
“苍沵少主?你们不是住在宫内吗?怎么也出来了?”沐清有意搭话,这些日子听了不少关于苍沵的事情,对他本人也很好奇。
苍沵闻言转头看着这个今日总在打量自己的男子,无论是在大殿上,还是出了王宫,这位沐小郡王,真是毫不遮掩对自己的注视。
他像这几日常做的一样,行了个礼,面带忧郁,强挂着笑容。“沐小郡王。定亲一事在即,我在宫内住着不太方便,还要回驿馆做些准备。”
沐清看着他终于知道是哪里有问题了,母亲给阿姐留下的医书上曾说,相由心生,一个人的长相往往与他的个性相符,苍沵身型高大,面部轮廓硬朗,眉眼距离稍宽,虽然他面色苍白看似虚亏,可是不该是这般赢弱无力。
沐清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露出笑容。“苍沵少主不必这般客气,你若是住在驿馆,倒是方便了很多,正巧我也住在中州城内,改日我去驿馆拜访。”
“苍沵在多在驿馆的佛堂里呆着,无趣的紧,怕打扰了小郡王的雅兴。”
“是吗?不打紧,我父王也爱去寺庙佛堂里戴着,我还为他抄写过经书,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你说是不是?”
苍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沐清盯上的,一时间也想不到的伪装被眼前的少年看穿,还是像虚弱的紧那样垂手行了个礼,继续朝宫外走去。苍卓尔玛已经叫了苍莽部的人来接苍沵回驿馆,沐清看他骑马离去,才上了马车。
南伯看着一脸笑容的沐清。“小郡王可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很有趣。你不觉得苍沵很有趣吗?”
南伯不解,他今日的注意力都在王座上的众人身上,倒是没怎么看苍沵。“可是他有什么不对?”
“他,哪都不对。南伯今日见他觉得他如何?”
南伯尽力回想了一下苍沵的长相。“虽然看上去高大好像没比他哥哥苍卓尔玛差多少,但是气势上较之苍卓尔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面色苍白,脚底浮弱无力,隐约有气血不足之态,可能是前段时间受的打击太大了,整个人颓废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不仅没有颓废,反而有些斗志。不过定亲礼若是年内办完了,倒是蛮好的,回去的时候咱们快些,未必不能在府中过年。”沐清一边随着人流玩外走,一边冲南伯耳语道。
南伯却不如他这么乐观,今日云缃在上面频频看他,心中定然还在算计沐清,还需向沐清说一说才好。
虽然一开始想要瞒着沐清他母亲的事情,但是此下情形,却是瞒不了,等他日回了清河,再向郡主赔罪。
等回了府,南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把沐清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起他。
“南伯这是何故?”
“小郡王,属下今日想给您讲一个故事。”
“可以啊,索性我今日也没有别的事情,来来来坐着讲。”
“小郡王,属下今日讲的这个故事要从十九年前说起,还是清河郡小郡王的沐昭,也就是您父亲”这是沐清第一次在南伯口中听到关于他父母之间完整的故事,父王是如何认识母妃的,为什么府中还会有海夫人存在,阿姐又为何不喜欢他看医书。
“我就说我母亲定是从云都来的,否则她怎么会医术恰好姓云呢,虽然你们没有说过,但这么多年来,我也猜到了一些,海夫人现在虽然不是我亲生母亲,但是对阿姐哥哥和我向来一视同仁,也没有有失偏颇之处。我母妃已经去世多年,斯人已逝,总要朝前看,南伯不必如此。快起来。”
南伯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只是有一事,您还不知,王妃以前,是云都医宫的大小姐,也是当时云都医宫的第一继承人。”
沐清听到这,才睁大了眼睛,他想过母妃或许与云都医宫有关联,但是也没想过,这关联竟然是他母亲竟然曾是云都医宫的继承人。
南伯:“小郡王。这些事本不该我来告诉您,只是事急从权,王妃对属下既有救命之恩,又有教养之情,这辈子,愿为郡主和小郡王临行之前王爷和郡主,将小郡王托付于我,不敢出半点差池。三日前,我进宫打探,见到的就是大小姐的亲妹妹,云侧妃云缃。”
沐清一下子接收的信息太多,还没明晰这几件事的关联。“见了就见了,怎么?”
“云缃,想与您联姻。”
“联姻?和我?”
沐清思考了半日,除了高星宫里就只有两个王女,除了今年才九岁的高辰,就只有十五岁的高月待嫁闺中。
云缃竟然想让她女儿嫁给她的外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