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一擦黑,请的几个人就陆续过来了。林溪炒了四盘菜,猪肉炖粉条,烀了一大圈二合面饼子。
“弟妹可是真能干,我还寻思着早一点来帮忙,结果就等着吃了。”这一世的韩大嫂还是很爽朗。
林溪抿嘴笑道:“我一下午没什么事,卫国也帮忙了……”
“三弟就是这么个性子,弟妹苦尽甘来了。”
林溪听懂了,老三由不喜欢到喜欢,不容易啊。
酒过三巡,韩卫民大着舌头质问:“老三,今天这事你办的不地道,有好吃的好喝的,怎么能少了咱娘和爹?”
韩家的孩子愚孝,换作现代的话就是你虐我千万遍,我依然待你如初恋。可惜韩卫民忘了,这是别人的家,他不能端起饭碗干饭,放下饭碗骂娘。
韩卫国对着韩之献说:“大叔,您给评评理,我今天请大叔和二大娘,又喊了大哥大嫂。是因为我和林溪领证结婚了,想得到你们的祝福。我妈和我爹要是来了,能听到什么话,不用我多说,您能想的到。孝敬归孝敬,今天我不给自己添堵。”
韩之献点头:“嗯,老三,你娘那个脾性,不掀桌子那就不叫她了,你做的对。”
韩大嫂暗地里踢了韩卫民一脚,踢在凳子上了,差点把他踢趴下,人家好酒好菜,也没堵上他的嘴。
老婆子对大儿子什么样,自己一点逼数也没有?
“弟妹,你大哥就是块夯货,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和三弟别和他一般见识。”筆趣庫
林溪笑道:“看大嫂说的,大哥的孝顺,是出了名
的,我和卫国差远了。锅里还留着菜,就是给咱爹咱娘留的,等会走,让大哥带回去……”
就问韩卫民,打脸疼不?
事后,韩云氏又来闹了。韩卫国去上课,林溪从空间去了出租屋,眼不见心不烦。
林溪怀孕不到两个月开始孕吐,焉焉的没什么精神。虽然空间里啥都有,又有重生护体,可是这一遭罪是免不了的。韩卫国背着林溪,一个人去找了老大夫,老大夫的答复是,就算怀的是哪吒,该吐也得吐。
好在,闺女是个疼娘的,过了十几天,慢慢的能吃进去些东西了。后来成了干饭人,体重噌噌涨,都一百多几斤了。
很快到了冬天,林溪基本上不怎么出门了,窝在空间的大床上,开着暖气,好不惬意。
“下雪了,好大的雪,明天怕是要大雪堵门。”韩卫国从外面进来,似乎带来了一丝丝凉气。
林溪玩心大起,她天天呆在屋子里,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卫国,带我去玩雪。”
韩卫国拗不过她,取了大花棉袄给她穿上,老土老土的围巾戴上,就剩两只毛茸茸的眼睛露在外面,方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院子里的雪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雪白无暇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犹如漂亮的银色蝴蝶在翩翩起舞。雪,越下越大,雪花漫天飞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像是在梦境。
“好美。”林溪伸出手去,一丝冰凉溶化在手心,异样的感觉。
韩卫国用铁锹堆了一堆雪,拍拍打打中,一个小人儿成型,鼻子是胡萝卜,眼睛是两枚大纽扣,雪人的嘴巴是红头绳做的,又用树枝插在雪人的身子左右两侧做雪人的四肢。筆趣庫
雪人的脑袋后面,还有两条红飘带。
林溪问道:“是女孩子啊。”
韩卫国很自然地说道:“咱闺女,大凤。”
林溪都要哭了,如果上天允许她把上一世的儿女一个个生出来,她愿意折寿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