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星辰在眼前惨死。
萧斩气的浑身发抖。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虽然之前也有亲朋死去，但那都是在自己还弱小时，他还无能为力。
可是眼前。
面对敌人接二连三的在自己面前杀死熟人，他感到无比震怒。
敌人的强大和冷酷，让他心惊心冷。
他死死盯着蓝海。
道：“这就是圣人之道？这就是你追寻的东西？到头来，只是变成一个冷血的机器吗？”
蓝海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年轻人，你还太稚嫩，经历的太少了，等你活了千年万年，目睹了亿万生灵幻灭，你也会和我等一样，心如止境，一切皆为幻影。”
他首次看向了凛冬、火妖等人。
平静地对萧斩道：
“你是个很幸运的人，得天道垂青，受一个世界的意志加持，有了一丝追寻圣道的机会。
就算最终成不了圣人，也能成为一方巨擘，长生久视，自在逍遥。
而这些人……”
他指了指范青青，唐老等人。
说：“生命短促，朝生暮死，过不了多少年就会消失在你眼前。等你见多了这些生死，就会像我等一样，漠视生命。
只为寻求真正的大道，以求得以超脱。”
萧斩看向范青青。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脸上看到了担忧、害怕、紧张、眷恋。
再看唐老、司空震。
又看到了来自同胞的信任和支持。
即使面对死亡，他们也没有求饶。
萧斩抬头望向蓝海。
认真道：“如果这就是圣人之道，那么，我不会走这条道。”
“呵！”
蓝海圣人不以为然。
“年轻人，数千年前，我也如你一般。可惜，在时光的洗刷下，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他大手一挥，将范青青等人抓到萧斩面前。
冷冷地道：“好了，我的耐心快要耗尽，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你的一半神魂和血肉，我就放了他们。
我数十声，交，她们活，不交，他们死。
十……”
萧斩冷冷的看着他，道：“我怎么能相信你不会反悔？”
蓝海圣人双眸冰寒：“虚空契约，从无偏颇。以虚空为证，没有人能反悔。”
萧斩冷笑：“之前你杀了摩罗分身，不照样没得到我的面具？”
蓝海圣人道：
“不，那次契约已经完成。你交出了契约，虽然最后我没拿到，但契约已成，与你无关。”
接着他道：“不要拖延时间了。我没空和你在这里消遣。
九……八……七……”
萧斩却忽然双手一抓，将下方的夜枭和海王齐齐抓了上来。
他喝道：“蓝海，别人你不在乎，难道你的嫡系子孙你也不在乎？”
他将夜枭抓在眼前。
一把将夜枭的手臂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