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那么多次任务的权限者究竟强到了什么程度,我已经用自己的身体体验过了,如果死亡能终结这种折磨,那就让它来吧。”
“说到底,俺们也是凭着更多的任务次数碾压新人,养殖猪崽,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怨言好说了。”
“怎么,后悔了?”
“不是,只是稍微有点沮丧。”
“呵呵……”
红袖眼中闪过轻蔑的神色。
一样的话。
斑猫也说过一样的话。
这两个人是同类。
说到底,这些所谓的养猪人本质上也不是底层,挂着养猪名头的猪崽,软弱无力。
一旦遭遇困境,就会轻易地选择放弃,又或者是堵上一切放手一搏,不顾一切地放纵一场,试图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体上,这样的人都是在勉强自己,他们承受不住压力,早早选择了逃离压力的道路。
——“这样最轻松。”
——“这样是没有办法的。”
有类似思想的人,连合格的恶人都算不上。
他们不是反派。
杂鱼而已。
所以,即使白首蛇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红袖也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手上握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着项圈。
项圈套在白首蛇的脖子上。
无论他如何表现,最后都逃不出预想。
最开始妥协的人,直到最后都会妥协。
精神软弱的人,直到最后都不是合格的权限者。
“红袖,我只有最后一个愿望……”
“什么,说来听听,如果合理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帮我杀掉那个女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人会如此蔑视我!我帮杀了那个【哔!——】!你一定要杀了她!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白首蛇双目充血,声音激动。
“我知道的,你也看不起我,你们都是这样,但没关系,因为她最讨厌!”
“那种……那种干净的人格,即使在这种活地狱里也维持着平稳心性的人,我最最最讨厌了!光是看着就恼火!”
“凭什么我们在猪圈里滚打摸爬才能勉强活着,他们却能在最开始就获得一切优势?”
“凭什么我们得跪着活,弄脏了手去讨好主人,他们却能安享稳定的生活?!”
“我们难道生来就是贱种?”
“这不公平!”
咬牙切齿。
“这不合理!”
怒目圆睁。
“红袖,你是和我一样的……不,和我这种庸才不同,你是远在我之上的邪恶之人,不折不扣的恶党!性格扭曲的人渣!我们都是从最肮脏污秽的地狱里爬出来的……”
“正因如此,你才会明白我的感受……”
“答应我!”
白首蛇一只手用力抓住了红袖单薄的肩膀。
“答应我,让那个不知道人间疾苦,趾高气昂的小丫头,见识下地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