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傅目光也死死的盯着他,片刻之后,紧攥的拳头松开,说道:“一切只是你的一面之言而已,褚家没有什么污点,也不需要弥补。”
李钰与他目光对视许久,才叹了口气,抱拳道:“既然如此……,太傅大人,佞臣告辞。”
快要走出花园的时候,他才停下脚步,回头再次问了一句:“值得吗?”
这一次,他并没有得到老人的任何回应。
……
走出褚家的时候,邋遢老者见他一脸轻松,全然没有了来之前的犹豫和顾虑,诧异的问道:“怎么,谈成了?”
李钰点了点头,“成了。”
邋遢老者一路上都有些失望,还以为能看一场大戏,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走到那处勾栏门口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问道:“今天在里面待多久,我先去街上逛逛。”
“今天不回去。”李钰摆了摆手,“你想逛多久逛多久,晚上之前去家里说一声就行。”
“不回去?”邋遢老者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确定?”
李钰点了点头,踏进勾栏,这些日子,勾栏没有多少精彩的新戏,客人已经开始抱怨,是时候补充一些新鲜的了。
习惯性的向着前方的小楼望了一眼,恰好与从阁楼窗户之后望过来的一道视线对上。
李钰怔了怔,便笑着对那边挥了挥手,快步走过去。
“晚上不回来?”李家,柳二小姐皱起眉头,“他在哪里?”
邋遢老者耸耸肩:“看戏的地方。”
柳二小姐挥了挥衣袖,“带我过去!”
如仪抓着她的胳膊,摇头道:“相公早上出去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晚上或许不回来,你去做什么?”
“我又不是去找他。”柳二小姐摇了摇头,说道:“我,我去听戏还不行吗!”
勾栏,阁楼之上的房间中。
李钰见宛若卿书写的时候,眉头微皱,眉宇间似有痛楚之色,疑惑道:“怎么了?”
她放下笔,看了看手指,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这两天握笔太久了……”
“都起了水泡了……”李钰见她手指上已经起了一个水泡,皱眉道:“算了,你别写了,等我写完这一折,关于如何布置和安排的事情,你说我记就行。”
李钰放下笔,说道:“我先帮你把水泡挑破,你休息一会儿。”
他取了一根消过毒的针过来,这些东西,都是这里常备的,握着她的手,在那水泡上穿了一个孔,将里面的液体挤出来,并没有完全挑破,抬头问道:“疼吗?”
“不疼。”宛若卿笑着摇了摇头。
李钰点了点头,说道:“伤口要消毒,我现在涂点儿酒精上去,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即便是有心里准备,但当他涂上酒精,那种刺痛的感觉陡然传来时,她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痛呼。
“疼……,忍一下……”柳二小姐站在门外,脸色铁青,当听到那一道女子压抑着的声音时,终于忍不住,猛地推门而入。
“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也不要写字了。”李钰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看着她叮嘱一番,然后才转头看着柳二小姐,诧异的问道:“如意,你怎么来了?”
柳二小姐视线在屋内扫了扫,然后看着李钰,淡淡的说道:“我来叫你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