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冲动,就算是王爷,也是要讲道理的……”李钰回过头,从柳二小姐手中夺过了剑,重新插回了剑鞘,摇了摇头说道。
“讲道理……”有不少人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蜀王府,和蜀王讲道理,和秦疯子讲道理,这位李县子也未免太过天真了。
李钰看到柳二小姐眼神深处的某种情绪,心道幸好他察觉得早,要不然,以柳二小姐的性子,今天要是没有他,什么蜀王秦小公爷,脑袋早就能当球踢了,就蜀王府明面上表露出来的护卫力量,给李轩的世子府提鞋都不配,能挡得住暴怒的柳二小姐才怪。
他当然不能让如意这么做,一次性干掉了两个大人物,大晚上的跑路也不方便,更何况,蜀王可以不和别人讲道理,但不和自己讲,真的不行。
至少在蜀王成为皇帝之前不行。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半年前被柳二小姐抢到山上没一点人权的压寨相公,半年的时间不短也不长,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有时候就连他也觉得意外,不经意间回头细数,原来他无形中拥有的东西也不算少,至少不会再随意的任人欺负。
秦小公爷不行,蜀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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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将剑放回了柳二小姐手上,回过头,看着蜀王说道:“所有人刚才都看的清楚,想要行凶的,似乎是秦小公爷,我们只不过是防卫一下,这恐怕够不上行刺吧?”
对于天真的李县子,众人只能在心里叹息。
秦小公爷想要做什么是一回事,你李县子想做什么又是另一回事,这能一样吗,秦小公爷有蜀王殿下撑腰,有一个当朝宰相的爷爷,你有吗?
蜀王淡淡的说道:“秦余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砍了你的手,而你们却伤了他,纵然不算行刺,也算是行凶。”
李钰看着他反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想要行刺殿下,也得先砍下殿下一只手,才算行刺了?”
蜀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然后------然后就有些恼羞成怒。
“放肆!”他冷声说了一句,“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
李钰对此有些无语,不是说好的讲道理吗,现在到底是谁在威胁谁啊?
秦余脖子上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此时已经不再流血,嗤笑了一声,说道:“哦,你说我想要行凶在先,谁看到了?”
他转过头,随便扯了一个青年过来,问道:“你看到了?”
“没,没有……”那青年不停的摇头,眼睛根本不敢和秦余对视。
“你看到了吗?”秦余松开手,又拽过来一个。
“没有。”
“你呢?”
“没有,没有……”
“我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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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余一连拽了几个人,所有人都不住的摇头,他们又哪敢和秦小公爷作对,和蜀王作对?
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你看,他们都说没看到,你居然诬陷我,看来还得罪加一等。”
刚才被他生生拽过来的几人不住的向后退,使得身后的人也不住的向后移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疯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颠倒黑白,竟无一人敢说真话,自然要离他越远越好。
李钰注意到柳二小姐的气息有些不对,这对于她这样的武林高手来说是极为反常的,眼皮跳了一下,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说道:“别冲动,这里总有些人不瞎,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公道?你说公道?”秦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在这里,居然有人和他说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