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表演完节目就离开,有些则是会去观众席上坐着看节目。
导员不特别要求,想不想看观众席全凭自愿。
“唉,还不到我们,我都困了。”丘书峰打了个哈切,揉揉眼睛继续翻看歌词。
背是早就背下来了,现在记就是反复看几遍加深印象。
乔怀遥往外面看了一眼,“第几个节目了?”
“第九个。”虞兴凡等的也有些累,“主持人刚下来。”
乔怀遥点点头,算算节目名单,感觉快到他们了,把吉他拿出来试了试音。
最近经常把吉他抱在怀里,不必重新调音。
乔怀遥有些走神,时不时的看向桌上的手机,一直也不见手机亮起来。
“学神?”王展察觉到乔怀遥情绪不对,他狐疑道:“学神你怎么了?”
乔怀遥嘴角微抿,随手拨了两下,“没怎么。”
他定了定神,把注意力放回到吉他上面,“准备搬椅子吧。”
这个节目下来就是他们了。
丘书峰起身道:“行嘞!来来来王展搭把手。”
---
简易搭建的舞台也挂上一张帷幕。
借着帷幕遮掩的时候,丘书峰和王展猫着腰将椅子摆上去,唱歌的麦和给吉他收音的麦一并放好。
这都是提前在下面演习过的。
丘书峰和虞兴凡人手一个麦,在乔怀遥从椅子上坐好之后,前面的帷幕缓缓拉开。
头上的一排射灯打开,光线尽头直指舞台中央的三人。
乔怀遥下意识的看向观众席,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多一些。
天有点黑,有些地方看不清楚,但总体而言还是空着的位置很少。
留在后台的手机也不知道有没有收到柏锦言的消息。
应该还是在忙吧。
柏锦言肩上的担子重且多,一时抽不出时间也是正常的。
乔怀遥漫不经心的想着,他长舒一口气,指尖按在弦上,静等着提前准备好的音频前奏过去。
垂眸间不经意的一瞥,乔怀遥怔住。
观众席最下面没有亮灯,在那空旷无人的地方,柏锦言就安静地站在那单手负在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台上。
中间隔着几条警戒线,与乔怀遥四目相对。
刹那间,台下的欢呼声于掌声尽数消弭。
他的视线中,只能容纳那半边身影隐没在夜色中的人。
乔怀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恰逢节奏停顿,他毫不犹豫的拨动手下的弦。
莹白色的射灯将乔怀遥的位置定为中心。
聚光灯下,他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哪怕是坐着也能看出腰身勾勒出的轮廓。
精致的面容让人移不开眼,胸前戴着的淡蓝色钻石胸针,在灯光的映照下散着耀眼的光。
乔怀遥薄唇微扬,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柏锦言。
清澈的眼底满是柏锦言的影子。
修长白皙的五指轻搭在弦上,吉他所弹奏出来的音符与满是柔意的原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音质明朗,悠扬婉转颤音间如泣如诉。
弦音变化间控人心弦。
记柏锦言倾听着曲子,看向乔怀遥的眼神尽是温柔。
偌大的操场之上,他们的眼中只容得下对方。
随着歌曲讲述的故事深入。
乔怀遥以手指扫过琴弦,上扫时转动手腕,将整体推向最高潮。
与此同时,在他们演奏到那一句法语歌词时,乔怀遥开口,跟着唱到:“jet"aime……”
他没有戴麦,无法收声,自然也不会有人听到。
但唱出这句歌词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看着柏锦言。
台下的柏锦言也是,幽深的眼眸没有从乔怀遥身上移开半分。
像是在唱歌。
更像是在借着唱歌的幌子,将这句歌词的本意讲给柏锦言听。
乔怀遥唱出这句歌词,视线与柏锦言遥遥相对,彼此的眼睛不肯离开对方一秒,恍惚有种柏锦言听到了的错觉。
哪怕……他没有麦。
这首歌所讲述的故事在高潮之后便化作一声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