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你的？”北宫千秋重复问了一句。
如此，项涟漪却仍是倔强，咬了咬牙道：“无人……”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嘴角淌出了些许血迹。
一旁的谨言小声提醒：“世子，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北宫千秋暗暗咬牙，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拖下去关起来。”
“是。”
项涟漪睁开了眼，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她绝望地笑着，笑出了声，凄厉而悲伤。
老天就是爱戏弄她，如今她已输得一败涂地，就算供出了主谋，她继续留在世子府，又有何意义呢？
轻轻闭上眼眸，泪珠滑落，缓缓睁开眼，眼底依旧是那样空洞而绝望，却也多了一丝冷静。
白月莹，以后楚姣杏就交给你处置了。
傍晚，白国公府。
丫鬟轻声在白月莹身侧耳语。
语罢，白月莹轻轻勾起唇角，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道：“没把我供出来，算她识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冷冷一笑，“不过就算供了，也赖不到我头上。”
流光苑。
北宫千秋已经许久不曾言语。
楚姣杏低着头，点上了调好的香。
北宫千秋靠在宝椅上，仰首，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卸下一天的疲惫。
抬眼看了看安静调香的楚姣杏，他轻轻挑眉：“你不处置她么？”他闭上眼眸，抬手揉了揉眉心，道，“做出这样有辱世子府见不得人的事，本该乱棍打死，打二十板子是我从轻发落的，我一直在等你做决定。”
楚姣杏摇了摇头，道：“总得让她先招供。”
闻言，北宫千秋点了点头，又道：“若她真的是主谋？”
楚姣杏转过头，微微眯起双眸道：“她如何待我，我定千倍百倍偿还于她！”
项涟漪现下是北宫千秋的人，但他也默许她的决定。
还未开口，一位丫鬟从门外进来，焦急道：“世子，不好了！”
北宫千秋轻轻挑眉：“怎么？”
“涟漪大人……涟漪大人她……”丫鬟看着等待她回复的两人，咬了咬牙，道，“她死了！”
果然，两人大为震惊，立即夺门而出。
推开了门，他怔住，楚姣杏吃惊地捂住嘴，项涟漪睁大着眼睛，七窍流血，面色发黑。
北宫千秋看了一会儿，道：“是中毒了。”
楚姣杏蹙眉：“自杀？”
北宫千秋摇了摇头：“应该是被灭口了。”
楚姣杏愣住，如此，的确还有幕后煮屎人！
北宫千秋抬手揉了揉眉心，对身旁的谨言道：“先去大理寺立案。”
“是。”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眸，摆了摆手，道：“给她做口棺材，抬回候府吧。”
“是。”
踏出了门，楚姣杏呼出一口气，看着天上的皎洁明月，也不知道是谁要害她，有没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