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川将照片发给陈锦懿:您小儿子跟谢总玩得挺好。
陈锦懿:感觉,你话里有话。
陈奕川:晚上要跟阿屿谈谈吗?
陈锦懿:我觉得再看看,如果崇砚没有坏心思,我们不必太过限制。
陈奕川:可是阿屿他现在什么都不懂,我怕他被欺负利用。
陈锦懿:可是阿屿说,他们只是朋友。如果我们反应过激,会不会让阿屿唯一的朋友也没了?
这次陈奕川没再说话。
到了晚上,谢崇砚把程梵送回家。
程梵久久不愿下车,最后够着脖子问:“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谢崇砚:“看你我的时间吧,最近我要忙起来了。”
程梵眉眼失落:“哦。那我可以找你去吃饭吗?反正你早晚都要吃饭。”
谢崇砚:“可以,只要我在公司。”
得到承诺,程梵背着书包欢天喜地离开,坐在主驾驶,谢崇砚将车窗滑下,一直目送他进屋。
程梵似乎停在院子里,蹲下在花园忙活着什么,谢崇砚正疑惑时,手机“叮”一声,传来微信消息。
程梵:[图片]下次见面,我要给你采一束花。
谢崇砚:期待。
进屋的程梵书包并没有瘪,里面塞满了谢崇砚送他的礼物。
所谓礼尚往来,谢崇砚这样解释。
陈锦懿见谢崇砚送他的东西里,有一副不小的方形盒子,是在手中提着,好奇凑过去:“阿屿,这是谢总送你的?”
程梵:“嗯,这是一幅画。”
把盒子打开,他继续说:“我觉得画上的这只小猫好看,谢崇砚就把它送给我,让我装在我的房间。”
陈锦懿将油画拿起来,仔细端详,朝不远处的陈奕川喊了一声:“过来看,你的宝贝弟弟把什么拿回家了。”
陈奕川好奇走过来,看见那副油画后眉间一拧:“这不是——”
陈锦懿温柔地摇头:“这是你三年前没竞拍下的那副画,没想到辗转流落到谢总手中。”
程梵不太明白两人在说什么,歪头问:“有问题吗?”
陈奕川摇头:“没问题,画很好看。”
程梵拿着油画欣赏:“嗯,我也这么觉得。”
待程梵上去后,陈奕川倚着沙发:“妈,您现在还觉得他们是朋友吗?价值3400w的画这么轻易就送出去,谢崇砚是觉得钱烫手吗?”
陈锦懿替程梵说话:“阿屿说了,他们是礼尚往来。”
陈奕川:“您知道,阿屿送了谢崇砚什么吗?”
陈锦懿摇头,陈奕川答:“两斤水果。”
陈锦懿噗地笑了:“阿屿去人家家里做客,还知道送两斤水果?”
陈奕川有几分烦躁:“重点不是这个。”
陈锦懿捂着嘴偷笑:“我们在观察观察,等两人下次再见面,我们也给崇砚准备一份同等价值的礼物,总不能占人家便宜。”
陈奕川按了按疲惫太阳穴:“嗯,我准备一下。”
—
才过几天,陈家花圃的一些花卉争相盛开,温度回升春分到来。
程梵跟着陈锦懿一直在练舞,虽然已经有七八年未练,但骨子里对舞蹈的感知与天赋,正在慢慢苏醒。
这天谢崇砚约程梵去明晚去湖边的餐厅烤肉,程梵欣然答应。一大清早,他开始在花圃忙碌,穷尽插花课程知识,将玉兰花、海棠花、茶花包上漂亮的纸,准备送给谢崇砚。
临走前,陈奕川见他拿着精心制作的捧花,心中不免吃味。
程梵在谢崇砚身上花费的心思,不是一般的多。
这个时节,湖心岛的烤肉很受欢迎。
谢崇砚带着程梵踩上木船,迎着湖边的微风,十分惬意。
今天程梵穿着件白色风衣,因为融入了古风元素,衣摆线条流畅随着风有韵律地被撩起。
他捧着一束雅致漂亮的花,黑发被吹得有几分凌乱,静立在船前。
来往船只上的客人几乎都转头看他一眼。
谢崇砚站在他身后沉吟:“花是送给我的吗?”
程梵点点头,把花交给他:“嗯,是不是特别好看?”
谢崇砚:“当然,毕竟是你采的。”
这句话成功取悦到程梵。
湖心岛餐厅坐落于湖心,面积大约有2000㎡,采用苏式园林风的结构,餐厅格局错落有致。
怕程梵受凉,谢崇砚没有选择火爆的露天位置,而是选择一处靠窗的内部包厢,毕竟夜晚气温很凉,程梵体质又弱。
两人踏上餐厅时,程梵动作自然地挽起谢崇砚的手臂,随服务生一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