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还想说话，可看到法海佛光萦绕的双眸，心中生出一股恐慌来。
法海的凶名他自然听说过，但他却认为不是这样。曾想过，法海若来到凤族，定要叫他低下高傲的头颅。踩着他让凤族重新进入漫天神佛视线，踩着他立威。
可现如今，他竟然被法海一个眼神吓退。
现实与设想的落差感让他感到憋屈。
凤天咬着牙，愤然道：“法海，你究竟想干什么？”
“贫僧说了，只是在妖界中走走看看，并无他意。”法海注视着他，“你若非要认为贫僧进入妖界是对你凤族不利，贫僧也无话可说。”
此时此刻，凤族所有族人都看着凤天，想要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
凤天在凤族族人眼里的形象是非常光辉高大的，凤天如果当真面对法海毫无作为，恐怕会让凤族族人无比失望。
凤天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妖界没什么可看的，你还是离开吧。”
法海轻轻摇头，“贫僧进入妖界自有想法，妖界如何，你凤天说了不算。”
“法海……”
凤天怒斥道：“你非要与我凤族结怨不成？”
见凤天这般激动的模样，法海便忍不住发笑。凤天有足够的修为，却无一族之长该有的那种运筹帷幄的能力。
法海缓缓开口道：“想要贫僧离开妖界也并非不行，只要你回答贫僧几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凤天毫不犹豫的问道。
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法海离开，他不想再凤族族长面前丢脸。
“你凤族入主妖界是谁人所指使？”
闻言，凤天面露错愕之色，“我凤族入主妖界不是理所当然吗？”
法海淡淡道：“你应该很清楚，这不是贫僧想要的答案。”
凤天冷哼一声，“我凤族在上古之时便称霸洪荒，而今虽然非洪荒之时，但我凤族依旧是妖族最强的力量。所以，我巫族统领妖族没有任何问题。”
看着凤天傲娇的样子，法海都以为如今是龙汉初劫之前呢。
“行吧，这个问题贫僧便不说了。”法海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东皇太一的混沌钟可在你凤族手里？”
凤天眼瞳骤然一缩，心中暗道，这恐怕才是法海进入妖界的目的。
他竭力保持镇定，以免被发现看出破绽。
不过，他却不知法海早已窥探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东皇太一陨落之后，混沌钟便不知所踪，怎么可能会在凤族。”
“凤天，贫僧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法海道：“贫僧并非是在打混沌钟的主意，而是要证实贫僧的猜测。”
“你的猜测？你的什么猜测？”
“贫僧推演出巫妖两族会再度爆发大战。”
此话一出，凤天猛地瞪大眼睛，“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片天地还是上古洪荒吗？”
“你是说贫僧推演出错了？”法海笑呵呵的问道。
“你肯定推演错了。”凤天毫不犹豫的说道。
法海笑而不语，若当真如凤天说的一样，是他推演出错就好了。
只可惜不是啊。
巫族神魔之渊藏着的隐秘，让他不得不警觉。三界之中，分明是有人要拿巫妖两族做文章。甚至好比巫妖量劫，背后就是圣人在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