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深吸了口气,勉强稳住心神,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裴斯远一怔,显然没想到这种时候,小oga竟还惦记着自己的伤势。
鬼知道那天他醒过来看到来的医生不是余舟时,心里有多失望。
尤其传讯的士兵还交待了,那个叫余舟的医生自始至终没有问过自己的状况。
裴斯远在前线回来时,由于过度使用精神力,正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再加上独属于alpha的占有欲,令他对余舟的躲避很是不满,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被自己标记过的那个小oga。
若非他伤得太重,且战后有太多事情要跟进,他估计当晚就要找上门了。
“你还知道我受伤了?”裴斯远问道。
“我……”余舟不敢和他对视,小声道:“听说了……”
“为什么不去看我?”裴斯远问。
“我以为……”余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看起来紧张极了。
时隔数日,他发觉自己对于裴斯远的依赖竟丝毫没有退减,一闻到烈酒味的信息素,他双腿就下意识有些发软,身体也不由自主有些发热。
可他这会儿还不知道裴斯远的来意,生怕对方是来找他算账的。
“对不起。”余舟小声道。
“对不起什么?”裴斯远问。
“让你标记了我。”余舟红着眼睛道:“我不是有意的……”
oga的发情期根本就不由自己控制,就像现在,如果裴斯远再不让他注射抑制剂,他估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当着裴斯远的面再次失控。
想到这里,余舟不由有些着急,紧张地几乎要哭出来了。
裴斯远拧了拧眉,强忍着情绪,逼迫自己收敛了信息素。
余舟总算稍稍好过了些,身体像是脱力一般,险些跌倒。
裴斯远一把将人揽在怀里,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不许撒谎,否则我会很生气。”
余舟乖顺地点了点头,想要从他怀里站起来,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
“那天你答应安抚我,是为了报答我,还是……心里也愿意?”裴斯远问。
余舟下意识就想说是前者,但想到裴斯远说不许撒谎,便如实答道:“我心里是愿意的……”
裴斯远闻言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些许。
“怕我?”他问道。
“嗯。”余舟点了点头,“有一点。”
“讨厌我吗?”裴斯远又问。
这次余舟摇了摇头。
“我现在又需要安抚了,你愿意帮我吗?”裴斯远问。
余舟身体一颤,抬头看向裴斯远,猝不及防便看到了对方满眼的渴望。
那一刻他胆子陡然变大了一回,他小声问道:“你不讨厌我吗?”
“我怎么会讨厌你?”裴斯远抵住他的额头,“我只想要你……”
他想将余舟据为己有,想彻底标记余舟,想让余舟只做他一个人的oga……
余舟看向裴斯远,眼神仿佛都比方才更亮了几分。
他心中不禁想到,裴斯远也喜欢他,这样真好。
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克制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这个alpha了。
“你不是一直……”余舟强忍着心悸问道:“不喜欢oga吗?”
“因为他们都不是你。”裴斯远认真道:“我不是不喜欢oga,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而已。”
余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甜意,释放出的牛奶味信息素都像加了糖一般,染上了更多的甜味。
“为什么?”余舟又问。
“不知道。”裴斯远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回答他,“就像命中注定,遇见那些人就知道不对,直到那天在训练室看到你,闻到你的信息素……”他很坦诚,且认定自己对余舟是一见钟情。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从少年时期就经常梦到的那个人,在见到余舟后骤然都被具象化了,尽管他没有证据,但他知道他梦到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小oga。因为梦里那人的眉眼,手指,脖颈,薄唇,甚至撒娇和求饶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他想,他上一辈子,一定就和这个人相爱过。
说不定不止一辈子……
裴斯远强撑着自己即将崩溃的精神力,朝余舟问道:“做我的oga好不好?”
“要……做多久?”余舟小声问道。
“一直……”裴斯远道。
余舟像是没听懂,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除了你之外,我不想标记任何人……所以我想一直做你的alpha,只标记你一个人。”裴斯远说着慢慢凑到他唇边,试探着在对方薄唇上亲了一下。
随后,余舟的信息素骤然释出,像是一个无声的应允。
裴斯远再次吻住他,这一次卸去了所有克制和顾忌,任由自己的信息素释出,呼应着对方。
浓烈的牛奶味被烈酒的味道冲撞开,又迅速与之纠缠在一起。
两者终于彻底融合,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