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位褚二公子真的不怎么样,看到水里掉了一个女子,就拼命的游过去,把人带着岸边,还一个劲的说着大姐的名讳,生怕不知道这人是大姐似的,这样的人,大姐如何能嫁。”
虞兮娇脸色恼怒的道。“当着那么多看热闹的人,褚二公子一口一个‘大姐’”的名字,这是想毁了大姐清白的名声吧!”
“他一直叫你大姐的名字?”虞瑞文惊讶,方才钱老夫人可没说这一点。
“对,当着这么多的人,还说的特别大声,又叫小厮大声的叫唤,如果不是大姐当时真的没事,如果不是我让明月特意提高声音反问褚二公子,恐怕这会您听到的就是大姐落水的事情,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自然以为是真的。”
虞兮娇气恼的道,一张玉白的小脸气的菲红。
“不是说……以为你大姐落入水中,他远远的跟在后面护着你大姐的?”虞瑞文迟疑的道,从老岳母的口中和从小女儿的口中得来的意思并不相同,虽然有几分相仿总觉得各自按下了重要的消息。
“父亲,远远的跟着大姐,需要故意说这种话,需要让人误会水里的是大姐,需要闹的满城风雨?”虞兮娇反问,而后语气放平缓了一些,“父亲,您想想,如果真的掉到水里的是大姐,现如今哪里还有名声,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情就是针对大姐的。”
虞兮娇肯定的道。
虞瑞文吓了一跳:“怎么可能针对你大姐,虽说桥上有油渍,也可能是前面的人不小心落在那里,当时掉水中的人不少。”虞瑞文心头重重一跳。
“父亲,钱老夫人有没有说我其实是早早离开的?”虞兮娇也不急着解释。
“说了,说你坐不住,先去前面赏景。”虞瑞文道,方才钱老夫人其实是一言带过的。
“我是先过去的,我过去的时候,桥上还是好好的,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可看的,就在对岸的柳树处等着大姐过来,之后看到桥上来来去去的人不少,都没什么事,可见那个时候,桥面上是好的,没有油。可就在大姐过桥前的一小段时间,有一个可疑的婆子经过,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虞兮娇道,她当时就在柳枝丛中,那边的柳树大,她又退的后面,看到一个婆子过轿,手里提着篮子,在桥面往下处,停下来,似乎换了个手,她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来,那油就是这么来的。
“父亲,除了这些,女儿还有一个证据。”虞兮娇说完上面的事情经过,又继续道。
去往青玉楼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出事,明月告诉她怀宝给她准备了两个人手,说可以借她用,虞兮娇想了想之后就借用了。
她猜到两处可能,每一处都安了一个人,而进门处桥边是第一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