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侯爷今天一直在书房等着。”小厮笑盈盈的道,自打两位姑娘离府之后,侯爷一直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这才早早的把他派过来。
“大姑娘、三姑娘,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钱老夫人微笑着对身后的两个女孩子道。
亲事这种事情,自己是不能参合的,否则就是有违礼教。
“有劳老夫人了。”虞兮娇也没有推拒,和虞竹青两个盈盈一拜,转身回去。
父亲很相信钱老夫人,自己就算是拦也拦不住,索性等钱老夫人说过之后再对父亲禀报,比起钱氏,钱老夫人在父亲处才最有话语权。
有些事情虽然是先入为主,恶人先告状,但其实并不是事情起了再告就抢先了,还可以在事情还发生之前先说……
钱老夫人看了看两个人的背影,眉头皱了皱,今天这事真的是意外?怎么就这么巧,水里掉入的一个男子,居然被一件女子有衣裳套住,看着就成了一个女子,而且那件衣裳和虞竹青衣裳的颜色一样?
“夫人。”扶着她婆子见她沉吟不语低声提醒。
“走吧!”钱老夫人点点头,扶着婆子转身,其他钱府的丫环、婆子一个个规规矩矩跟在后面。
跟着小厮一路到了书房。
虞瑞文看到钱老夫人,急忙问道:“岳母,亲事如何了?”
钱老夫人扶着婆子坐下,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婆子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倒出药丸,有一颗药掉落在桌上,婆子慌乱间顾不得捡,虞瑞文亲自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钱老夫人把一颗药丸放入嘴里,又喝了一口温水,闭上眼睛缓了缓,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身体不好,受了极大的累。
虞瑞文心里感动,见钱老夫人在缓神,也没再说话,只等在一边,等着钱老夫人能缓过来。
纵然满心焦急,这时候也催不得。
好不容易钱老夫人终于睁开眼睛。
“岳母,您身体如何?要不要请大夫看看?”虞瑞文关切的问道。
“无碍,都是老-毛病,这么多年死不了。”钱老夫人笑道,脸色看着越发的苍白,提到老-毛病,虞瑞文心里愧疚。
“都是我的不是。”虞瑞文自责。
“怎么能怪你,都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怨不得旁人,好也罢,差也罢,其实都是上天注定的,况且有些事反过来一想,我能活下来,就是福气了。”钱老夫人说的很是豁达,微笑着安慰虞瑞文。
“岳母!”虞瑞文眼眶微红,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什么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要向前看,今天要说的是大姑娘的事情,老身还是对不住你啊!”钱老夫人摇摇手,制止了虞瑞文的感慨,把话题带了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