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余音缭绕的铁链撞击声在漆黑的环境中响起,令人有些心惊胆颤,随着铁链撞击越来越激烈,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突然冒出一朵微弱的烛光。
烛光照亮了周围,原来这里是一间封闭的囚室,借着微弱烛光看去,铁链撞击声的源头是一个四肢被足有手臂粗细的铁链绑成一个“大”字,浑身是触目惊心伤口的人。
“啧啧,这家伙不愧是被老祖称作怪物的人,这么多年的非人折磨也不死,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
烛光中,两道身影相伴而来,不多时便到了被绑住的人身前,其中一人带着极具歹毒的语气念了一句,另一人并未接话,提起烛火,一一将周围的蜡烛点亮。
十七支蜡烛同时亮起,将这间囚室照得有些晃眼,点完所有的蜡烛后,那人走到了一张案桌前。
案桌之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行刑的工具,每一样都足以让人胆寒,那人随意拿起一条鞭子,放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阵,阴寒一笑道:“这个怪胎不死不灭,倒也适合我们练练手!”
说罢,径直走向那被绑住的人身前,单手挑起那人的下巴,只见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庞映入眼帘,凭感觉来看,应当是一个少年。
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发黑腐烂,而少年却是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睁着明亮的双眼看着眼前即将对自己施刑的人。
“真是怪物啊!”
“啪!”
皮鞭撕裂了空气,直接抽在少年身上,旧伤未愈,再添新伤,不,应该无法被称为新伤,皮鞭抽在少年身体上,无非是抽在了那些旧伤口上罢了。
原本发黑腐烂的伤口又被皮鞭抽烂,露出里面的新肉,血肉横飞,这一幕着实令人不寒而栗,而那人见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则是越来越狠!
“到我了,赶紧的,还有别人要玩呢!”
另外一人催促了一声,接过皮鞭狠狠地抽了数十鞭,两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结伴离去。
待他们离去后,不多时又进来几人,他们较之先前的二人更为歹毒,棍棒,匕首,钢钉,无所不用其极,疯狂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被绑住的少年究竟犯下何等滔天罪行,竟让他们如此虐待。
割肉,钢钉插入手指,甚至是剥皮, 在这堪称世间最恶毒的酷刑之下,那少年却是一声不吭,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任由他们施为,或许真的就如他们而言,这少年是个怪物吧。
如此生活,少年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又或者是数百年,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自己几时能够结束这种无尽的痛苦!
孤独,痛苦如同迷雾袭来,恢复了平静的囚室烛火熄灭,唯有少年睁着那双似乎永远都明亮的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
“公子?公子醒醒!”
一声轻柔,委婉动听的话语声传来,陷入过往回忆,坐在木质轮椅上的黄峰清醒了过来,他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俏皮少女,面无表情,眼睑下垂,以上那些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回忆, 而这个少女,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阳光明媚,炫目光芒令面无表情的黄峰微微眯起眸子,这里是一处山脚,此地草木众多,鸟语花香,在他身后是一间木屋,自从那间囚室出来后,他便一直居住在这里。
“公子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少女名为青儿,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娇憨女孩,天真烂漫,单纯如一张白纸,不谙世事的她自然不会明白黄峰的过往及想法。
“没什么,推我走走吧!”
“好嘞,公子坐稳了,青儿要跑起来了!”
“嘎吱嘎吱~”
木质轮椅被快速推动,两个轮子顿时发出阵阵令黄峰觉得刺耳的声音,自己虽然没死,却也成了一介废人,丢失了情感。
青儿则是不懂那些,推着轮椅在花丛中跑来跑去,偶尔看到一只蝴蝶,便会丢下黄峰追蝴蝶去了,这一幕本是和谐至极的画面,在黄峰眼中,委实充满了万分的讽刺意味。
“咻~咻~”
就在二人游离于花丛之际,天空中两道破空声传来,青儿抬头看了一眼,身子颤了颤,停下了动作,退到黄峰身后一米处,犹如鸵鸟一般垂着头颅,忐忑不安。
两道流光自天际掠来,是两个御剑的青年,黄峰看着悬在自己身边的二人,明亮的双眼让二人不敢直视,其中缘由,他们知道,黄峰亦是知晓。
两人不敢直视黄峰,低头行礼道:“老祖差我二人前来,接走青儿姑娘,请公子见谅!”
“随意!”
黄峰淡淡的回了一句,自己滚动着轮子离去,两人见状对视笑了笑,无论身体再怎样恭敬,眼中是掩盖不住的不屑之意,随后共同架着青儿离去。
黄峰对此视若无睹,这些年来,每隔三年便会换一个人照顾自己,青儿算是他最为满意之人,可惜,好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