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车祸只是一场梦?
不对,江迈兮当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疼痛总不可能是假的,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迈兮惊诧着于眼前的一切,父亲,母亲,还有个不认识的小男孩,木质的家具。
雨在哗啦哗啦的下着,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江迈兮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慌忙的想问问清楚,可嗓子却咿咿呀呀很难说出话。
“水。”
江父与沈月白本来都快走出了房间,可却听见江迈兮的声音又返回到了床边。听见江迈兮要喝水,沈月白一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一手拿着杯子快步走了过去。
“来来来,水来了,慢点喝”沈月白倒好了水,递了过去。
反反复复,咕嘟咕嘟,一茶壶水都快被江迈兮喝光了。
等江迈兮缓了过来,才好好看着眼前这几个人。
这眉眼,这声音,是父亲,是母亲。
眼泪没有预兆的流了下来,眼中充满着泪水,嗓子仿佛没有恢复过来,发不出声音,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
江母以为江迈兮是刚才的大火让她害怕,一个劲的安慰她:“没事,娘在,不怕了不怕了。”
江母抱着她,轻轻拍着她。
江迈兮哭的好累,浑身又烫的厉害,被江父抱进被子里,被子被压得严严实实,她现在全身没有力气,动弹不得。
她已经放弃抵抗。
“睡一觉,休息会,我们迈迈累了。”
可江迈兮不敢睡觉,她害怕这一睡起来父亲跟母亲就不见了,她害怕这一切就不存在了。
她摇着头,示意她不睡觉。她一只手拉着江柏,一只手拉着甄忆之,紧紧地拉着,不放手。
“好,我们不走”江母说着,一边也用自己的手握着江迈兮。
终究是敌不过全身困意,江迈兮睡着了。
梦里的江迈兮梦到了那场车祸,家人都离她远去,那天,仿佛也下着雨,雨声,汽笛声,救助生轰斥在她的脑海,那段一直被自己封印的印记又被回想起来。仿若全世界只剩她一人般无助。
江母感觉到江迈兮正在做噩梦,江迈兮眉头紧锁,头在不停的摆动,嘴里一直的在喊着“爸、妈”。
江母试图叫醒她,双手握着她的手,“迈迈,迈迈,醒醒,醒醒。”
江迈兮猛然惊醒,还没反应过来,看着江母坐在床边,一把抱过了江母。
等她缓过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小孩,这一切没有变。
一段记忆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试图与她的记忆融合。
原来,这剧身体也是叫江迈兮,倒也与她之前一样,这是一个名叫东孚国的地方,她家中,父亲江柏,教人识字,母亲,甄忆之,相夫教子,有一哥哥,江省。
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哥哥,都与她记忆中的家人一模一样,相貌,声音,这一切,仿佛是老天爷再次赐予她的礼物,让她在另一个国度,还能拥有父母,享受着这份爱。
刚下救她的哥哥是隔壁的小哥哥,沈月白,两人自幼一起长大,但沈月白却比江迈兮年长三岁,同江迈兮哥哥年龄一般大,今年一十三岁。
江家一家家中众多医书,可江父只半月一次免费行医,就在自家门口支个桌子,江父在镇上有开一间私塾,交孩子们识字看书,母亲甄忆之就帮着父亲做着这家私塾,哥哥与江迈兮一同拜入一个神医门下,京山姚神医。
等到记忆完全知晓之后,江迈兮怀疑自己是穿越了,并且对这位神医师傅好奇不已,一位隐居深山的神医,为何会收他们俩兄妹为徒,难道完全仅仅只是因为兄妹俩俩人有天赋吗?
还没等她思考,江母摸着江迈兮的额头,“恩,烧退了。”
“妈。”
“妈?”
江迈兮笑了笑,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啥,妈,我说的是娘,娘,我好想你。”
江母摸了摸江迈兮的头,“娘去看看你爹给你煎的药好了没,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江迈兮点了点头,看着江母走了出去,才拿起这个小女孩一定要在火灾里保护的两本书,看看那都是什么让那个小女孩一定要保护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