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微笑着，明明没有任何值得微笑的好事，却依旧固执地微笑着。
“你是我最可爱的弟子，我最可爱的孩子。”
女人是这么说的。
“你是这个世界给我的礼物。”
女人是这么说的。
真是残酷。
尼古拉这么想到。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尼古拉强大的理智依旧能向他告知——这只是梦境，这只是存于记忆中的往日美梦，正因为如此，才尤为残酷。
正如往常一样，美梦慢慢开始变成噩梦，女人一点点变得虚弱，这是之前的尼古拉缩没能察觉到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女人虚弱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尼古拉梦中。
“就像我为你的出生感到自豪一样，你也要为自己的出生感到自豪。”
女人是这么说的。
“因为你是我最能干的弟子，我最能干的孩子。”
女人是这么说的。
即使虚弱，即使原本美丽的脸色被苍白所取代，女人微笑着，明明充满了痛苦，却依旧固执地微笑着。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尼古拉睁开眼睛，摆在面前的烛台里依旧燃烧着旺盛的火光，刺得他睁开的眼睛再次闭上，不过，眼中的湿润却并非烛光所致。
真起身，尼古拉大步朝着书房外走去，刚打开门就能看到一个像是雕像一样立在门边的侍女，侍女有着美丽的面孔以及标致的身材，不过因为面上的表情过于严肃正经而让人无法生出一点的歪念。
看到尼古拉出门，一直侍候在门外的侍女便上前将一封信递给尼古拉。
那是一封用华丽信封工整装好的信件，信封用上好的熏香熏过，上面有着高档的红色封蜡，一看就知道出自大贵族之手。
没有接过信，尼古拉那诡异的面孔直接逼近侍女。
“这是什么？”
没能将手上的信递出，女仆也没有收回手，只能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双手向前伸出的姿势回答到。
“这是自称贵族派的人送来的，他们说会一直等候老爷的回复。”
这一次，尼古拉接过信件，粗鲁地将其撕开，取出了里面的信件。
信上说到贵族派会辅佐真正有继承王位的继承者讨回王位，希望尼古拉能助他们一臂之力，并许诺了成功之后会奉上庞大的财富以及地位和权利。
“哼。”
不屑地哼上一声，尼古拉将信件凑到走廊墙边还没有取下的烛台边，用烛火将其付之一炬。
这些只会玩弄阴谋诡计的老鼠又一次彻底错了，尼古拉需要的不是财富，不是地位，更不是权利，所以信中提到的报酬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领着侍女继续向前走，尼古拉看向走廊窗户外那破晓的晨光，一边问着完全另外的问题。
“说起来，昨天似乎是传来了什么重要消息呢。”
女仆立刻用公式化的平淡语气回答到。
“就在前天，新王古辛-赫贝里斯的王宫遭到袭击，其弟弟，原赫贝里斯第二王子遭到歹人的绑架。”
这样的回答再次惹来尼古拉不屑一哼。
“看来这些老鼠因为拿到了大义名分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送死了。”
这么说着，尼古拉发出了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就像是在用刀片割玻璃一样难听。
“算了，怎么样都无所谓，这些老鼠就交给我们的小公主去收拾就好，我们只需要在小公主不在的期间看好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