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
随着阿普一声令下，五头白象冲向城门，担当御敌之任的厚重城门立时发出了吱呀声响。
白象冲撞城门的景象，可不是哪里都能看到，久居王朝边界的阿修虽然偶尔也能见到往来骑象的商贾，但像眼下这般出动几十只巨象轮番攻城的景象，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之前对阵时，每每是八百象兵刚出动，对面就吓得两腿打颤，待到巨象冲至敌阵，对方更是直接扭头就跑，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如今城中军队避而不出，正好给了白象军发挥作用的机会，不到十轮的连续冲击，城门已是摇摇欲坠，城门后方的兵丁仍在竭力抵挡。
但人力终究无法和巨象相比，在苦苦支撑了一刻钟后，一扇城门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下，激起了漫天烟尘。
门后来不及逃走的士兵，直接被千斤巨门直接砸成肉泥，死得不能再死。几十只白象耀武扬威般发出象鸣，场面颇为壮观。
“进城！”
阿普翻身骑上一头白象，沉声吩咐道。
城中此时已然乱作一团，本该抵抗一番的兵丁早被城门外的景象吓破了胆，此刻完全不顾长官呼喊，丢掉长矛大刀朝后方逃去。
压阵军官刚挥刀砍翻一个逃兵，就被另一个逃兵推倒，紧接着便有十余人从他身上踩过，若不是有甲胄护体，怕是会成为西赤史上第一个被逃兵踩踏至死的军官了。
当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时，愕然发现四周已经没了士兵，唯独身前站着一名小和尚。
“喔咪陀佛，大势已去，施主还是尽早离去吧。”
小和尚说完，便转身看向不远处朝这边行来的白象军。
军官闻言目露犹豫，不过只是一会，其眼神便再度坚定起来。他抽出腰间佩刀，向前一步，将小和尚挡在了身后，然后战战兢兢抬起刀尖指向了前方象群。
他虽然只是一个八品小军官，但祖上也是出过将军的，这份荣誉使得他没有退缩的余地。
小和尚双手合十，没再说什么，静静看着已经到了近前的白象军。
……
阿普叫停身下巨象，俯身看向那名军官，沉声开口：
“让开！”
持刀军官手都开始哆嗦了，但仍是壮着胆子说道：
“不让。”
“瓦里，我敬你是个人才，但忠诚和愚忠是两回事，两位皇兄的为人你最清楚，难道你想让国家落入他们手中？”
阿普皱眉说道。
她本不需要跟一个小军官多费口舌，可一路走来，她已经对不战而逃的西赤军失望透顶，如今这名军官胆敢拔刀直面自己，反倒让她心生敬佩。
“喔咪陀佛。”
僵持不下之际，军官身后的小和尚念了句佛号，打断二人，“小僧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施主应允。”
西赤尚佛，作为王室公主的阿普也不例外，她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询问道：
“不知道小师傅有什么请求？”
“小僧恳请施主不要再往前了。”
不待阿普回话，她身后的阿南德就驱马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