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雅娟见到林芳华的那一刻，眼神像见到了鬼。
林芳华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明明……
在这么多人以及教授面前被质疑，樊雅娟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定了定神，她一副理直气壮的开口，“不是我做出来的，难道是你？”
事到临头，她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真的偷换了林芳华的名字。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林芳华能拿她怎么办？
没等林芳华说话，樊雅娟便又转头对保安道：“你们怎么随便放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没看到这是捣乱的？还不把她赶出去！”
保安神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赶人。
贺岳望向台上的评委，直截了当地道：“最终评比有问题，课题分明是林芳华同学做的，最终念的名字却是樊雅娟，请评委老师们还林芳华同学一个公正！”
“你胡说！”
樊雅娟怒斥贺岳，“这个课题分明就是我的！林芳华偷了我的课题，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
林芳华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慌不忙地道：“好啊，你说这个课题是你做的，那请你从医学的角度讲一下，慢性肝病与肠道微生态之间有什么关系？”
肠道微生态是个什么东西？
樊雅娟完全没听懂林芳华的问题，更别说回答了。
被所有人盯着，樊雅娟有些羞愤难当，不答反问，“我就算跟你说了，你能听得懂吗？”
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林芳华的课题，哪里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内容。
让她真的回答里面的问题，她哪儿知道！
“你这意思就是，你回答不出来。”林芳华挑眉，觉得有些好笑。
樊雅娟是真的胆大包天，偷别人课题时，也不去做做功课。
仅仅一句话就把她打出原型了，实在太好对付。
樊雅娟内心慌张，话语不过脑地脱口而出，“难道你就很清楚吗？有本事你说出来啊！”
就算这个课题不是她做的，樊雅娟也不信是林芳华自己做出来的。
她一个大一新生，怎么可能？
想到这，樊雅娟突然就放心了，冷哼道：“你说这个课题不是我做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林芳华见她还不死心，顿时笑了，“证据？很简单，你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我能回答！课题里的内容，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写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她往前一步，对着樊雅娟也是对着评委们道:“《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
“肠道菌群的种类和数量保持一定的比例则为阴阳平和，而菌群失调则为阴阳不合。多种慢性肝病患者存在肠道菌群紊乱……”
林芳华侃侃而谈，话里的内容让评委区的教授们都抛开了一脑子的疑问，只神情肃穆认真地听她说话，专业相关的教授甚至还低头做了笔记。
其余参赛的不少学生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他们听不懂没关系，不妨碍他们心里清楚，那个樊雅娟八成是偷了别人的课题，这会儿被正主抓了个现行。
樊雅娟脸色已经白了，手脚冰凉，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让谁都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