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两家现如今算是亲戚,趁着过年走动走动,很有必要。
当然,在去往东北孟家屯前,韩副厂长会和舒颖、孟乔带着包括顾衡在内的四个小家伙先到帝都,与舒父舒母会和,而后,一行人再同往东北孟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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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帝都。
“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看眼客厅挂钟上的时间,舒父问舒母。
“好了。”
舒母回了舒父一句,看向儿子舒珩、舒灏:“老三老四,提上东西咱们这就走吧。”伴随舒母音落,座机铃声忽然响起。
“我来接。”
舒灏皱眉,走到座机旁,弯腰拿起话筒:“喂,请问哪位?”
话筒另一端很快传来声音,得知这个电话是哪里打来的,舒灏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行,我知道了,我会把她的事转告给我爸妈。”
结束通话,舒灏将话筒放回座机上,不等他开口,舒母看过来直接问:“谁的电话?要转告我和你爸什么?”
舒父和舒珩亦看向舒灏,两人神色难辨,静候舒灏做声。
“是采石场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说大妹在挑石子时走神,脚下一个没踩稳,摔倒在地,
又好巧不巧滚落一个两三米深的碎石坑里,人伤得不轻,送到就近的医院,经医生初步诊断,两条腿……”
没等舒灏说完,舒母身形一晃,眼前发黑,若不是舒父在旁及时扶住,势必会晕倒在地。
“老宋你放松些,别急,事情已经发生,咱们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安排吧。”
大女儿舒欣即便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但说到底,她都是他们夫妻的骨肉,眼下她出意外,不管这意外是怎么造成的,总之人在医院,他们做父母的不能不管。
“你想如何安排?”
舒母缓过气儿,面上尽显苦色和焦虑,她说:“颖儿和韩同志他们乘坐的火车再有不到两个小时便抵达,
咱们说好要随颖儿去孟家屯向她干爹干娘亲自道谢,难不成现在要出尔反尔,不顾颖儿的感受,都去医院看欣欣?”
客厅里一瞬间静寂无声,半晌,舒珩开口:“要不这样,我和爸去孟家屯,老四陪着妈前往医院看望大妹。”
“我不同意!”
舒灏当即提出反对意见:“凭什么就要由我陪着妈去看望大妹?我是不会答应的,医院那边,三哥你要去便去,我反正要前往孟家屯,不想颖儿失望。”
“老宋,要不就按老三说的来?”
舒父完全没考虑小儿子舒灏的意见,他握住舒母的手紧了紧:“放心吧,欣欣那丫头应该不会有大碍。”这话说出来,其实他都不信。
奈何他现在只能这么说,否则,家里的气氛只会变得更加紧张。
“就这么办吧。”
舒母点头。
“为什么?”
舒灏瞪眼:“我早前就和颖儿说好了,要陪她去孟家屯,现在你们不让我去,这不是欺负人么!”
“小刘……”
吴父面露歉疚,嘴角噏动,半晌说不出后话。
次卧。
小刘鹏拿着一铁皮青蛙玩具蹲在地上正玩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不由抬起小脑袋看向门口,见刘仲民走进来,当即唤了声:“爸爸。”
待看到后走进来的吴父二人时,小孩儿的目光几乎是慌忙挪离,他的眼神战战兢兢,站起身,
以最快的速度到刘仲民身旁,并抱住其大腿,寻求安全感。
“不怕,爸爸在这呢。”
刘仲民哪里不知小刘鹏这一刻的举动为哪般,他抱起儿子,忍着胸口处传来的钝痛感,说:“爸爸给你把棉裤脱了你坐进被窝里,等会爸爸打水给你洗脚。”
“好。”
小刘鹏没去看吴父二人,他嗓音稚嫩,低应了声。
吴父和其长子吴海就在一旁站着,当他们看到小刘鹏身上、腿上的淤青,尤其是当父子俩看到小刘鹏左小腿包裹着成人食指宽的医用纱布的一瞬间,心神皆是一紧。
如果不是伤得较重,需要清创、包裹纱布?
爷俩想到这,只觉要劝说刘仲民和吴琴和好,不再提离婚这件事,怕是多半难成。
而结果确实没出意外,不管吴父二人如何相劝,甚至代吴琴向刘仲民赔不是,都没让其松口。
不过,刘仲民是没松口,坚决要与吴琴离婚,但吴琴的态度同样坚决,又哭又闹,不和刘仲民去办手续。
对此,刘仲民倒也没采取过激举动,他只是将吴琴视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夜里和小刘鹏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