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公开审讯一事,尚书府是彻底倒了,阮自明受酷刑而死,刘氏被人绑去沉塘。
据说两人都死得都极为凄惨。
整个偌大的尚书府,如今只剩下被贬为奴籍的阮心竹一人。
而阮澜被皇上亲自抱走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京城现在盛传皇上会将阮小姐迎进宫中,纳为贵妃。
当朝天子未登基时,手段已是残暴不已,身旁更是无侍奉的女子。
登基后的天子,手段不光残暴,更是越发娴熟,朝中大臣无一人敢进言天子选妃之事。
这些大臣甚至觉得天子不好女色好男风,可谁也没胆子送个男子去试探,如今天子竟亲自抱了女子,这冲击不亚于尚书府败落。
尚书府之事,很快便被阮澜与皇上之事压下。
阮心竹晕过去后,就被抬回了肃王府府,之后便被人丢进柴房,无人问津。
祁珩那一惊堂木砸过去,他为了阮澜考虑算是很克制了,并没有把阮心竹砸出个好歹。
阮心竹在第二天就醒了。
阴暗的柴房内,阮心竹浑身剧痛,仿佛被车马碾过一般,特别是头部。
阮心竹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阴暗,她张了张嘴,发现喉咙火辣辣的痛,额头也是一片滚烫,她发热了。
阮心竹躺在地上,眼底是一片麻木。
她知道,尚书府已经完了,她没了靠山,这辈子,她只能在肃王府这深宅中发烂发臭。
“吱呀——”
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丫鬟婆子拥着张钰儿走了进来。
张钰儿眼底带着鄙夷:“将她带出去,洗漱一番,才子客人都已去了,速度要快。”
婆子恭敬地应着,她们七手八脚将阮心竹架了起来。
阮心竹声音嘶哑、语气惊恐:“你们想做什么?什么才子客人?!”
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都这样了,张钰儿还不肯放过她吗?
“什么才子客人?自然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才子客人啊,好生表现吧,你可是京城“才女”呢!”张钰儿嘲讽一笑,她丢下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阮心竹直接被婆子堵住嘴,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今日一大早,阮澜就与张钰儿传信,说是有一些才子要去雪春阁赛诗玩乐,阮心竹才华横溢自然也要去。
张钰儿自然知道阮澜的意思,她也乐得卖阮澜人情。
毕竟,她很快就要请阮小姐帮忙了。
张钰儿回到院子,她听着房屋内,传来男女暧昧的动静眉头微皱。
屋子外守着的丫鬟战战兢兢低着头,生怕世子妃迁怒她们。
祁天逸将张钰儿娶回家后,腻歪了一段时日便没了兴趣。
祁珩便开始收罗各种气质高洁的女子,但到底还顾及张钰儿的脸面,祁天逸没纳妾,这些女子都只收做了通房。
张钰儿看了眼战战兢兢的丫鬟,她转身去了厨房。
片刻后,张钰儿端着一碗牛尾汤走了过来,屋内的暧昧之声还在继续。
她语气空灵,对着门口的丫鬟道:“待会世子出来,你让他将这大补汤喝了,他日日这样,身子受不住。”
那丫鬟急忙接过张钰儿手中的托盘,她语气恭敬道:“是,世子妃。”
张钰儿看了眼托盘上的牛尾汤,转身出了院子。
这汤料的配方是阮澜交于她的,可使人性趣高涨,身体亏空。
半柱香的功夫后,祁天逸推开了房门,他神色满足,但脸色却是微微发青,精神也有些不好,明眼人一看,便是肾亏的表现。
守在门口的丫鬟见祁天逸出来,她行了个礼低声道:“世子,方才世子妃来过,送了补汤过来,嘱咐您喝下。”
祁天逸点点头,端起那碗汤,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将汤喝完后,祁天逸明显感觉自己精神抖擞,脸上的青色也完全消退,哪里还有肾亏的模样?
祁天逸挥挥手,旁边的小厮弯着腰上前。
他心情颇好的出声:“将库房了那珍珠头面送去给世子妃。”
说罢,他便抬脚往书房走去,张钰儿的性子比他想象中好太多,贤惠又体贴,他当真是娶了个宝。
另一边,阮心竹被拖了下去后,丫鬟婆子她把浑身都清洗了一遍,又将白色半透明的纱衣给她裹上。
然后将她押到梳妆台前,开始帮她仔细上妆。
阮心竹看着镜中,妆面越来越浓的自己,终于忍不住小心出声:“婆婆,我究竟要被带去哪里?
张、世子妃方才说的才子客人,又是些什么人?”
她身上穿的衣裳十分暴露,如同青楼女子一般,放荡不堪。
再结合之前张钰儿的话,阮心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那婆子冷哼一声,狠狠扯了一把阮心竹的头发,阴阳怪气道:“阮姨娘如此才华横溢,今日雪春阁有一寻欢作乐的宴会,你自然是去赴宴的了。”
阮心竹的头发被扯得一阵疼痛,她心底恐惧万分,龇着嘴,开始挣扎:“我不去!雪春阁就是青楼!
她张钰儿凭什么把我送去青楼,世子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