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身形很稳,一边用轻功带着阮澜,一边找角度帮她着挡风。
两人来到刘氏院内,阮心竹和刘氏果然在。
祁珩抱着小姑娘趴到屋顶,他把小姑娘搂进怀里,避免身下的砖瓦硌到她。
阮澜安心享受着男人的贴心,她在男人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开始看戏。
阮心竹换回了那身白衣,妆容也变得淡雅素净。
这些时日,刘氏不光禁了她的足,还命人把她私底下买的漂亮衣服、首饰都收走了,就连她每月的银钱都扣了一半,简直是刻薄又无情。
她现在想通了,只有脱离尚书府,她才能做自己,而想脱离尚书府,明日的杏鸦宴她就必须去!
阮心竹眼睛里泛着泪光,语气讨好:“娘亲,女儿知错了,以后女儿一定乖乖听娘亲的安排,只求娘亲别禁足女儿。”
阮心竹乖巧的模样,令刘氏心里一动,她爱怜的抚了抚阮心竹的发丝。
她也不想惩罚阮心竹,可阮心竹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实在令她生气,现在不罚,她担心以后会更麻烦。
这些日子她也想通了,只要阮心竹肯低头,以后乖乖听话,这件事便过去了。
毕竟她安排的路,即使走得再不好,日子也不会太差。
想到这,刘氏语气温和:“你知错便好,心竹你要明白,为娘是为了你好。”
阮心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她面上却露出悔恨之意,乖顺道:“女儿明白。”
阮澜在屋顶看得津津有味。
古代的娱乐太少,既没有水疗spa,也没有网络,她除了偷窥阮心竹,根本没其他的娱乐。
祁珩见小姑娘这般模样,便清楚她心中所想。
待此事了结,他便带她入宫,他给小姑娘修的宫殿也快好了,他还四处找人,收罗了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到时绝不会让她无聊。
阮澜得知阮心竹明日要去杏鸦宴后,便写了封书信,找星儿送给陈静。
翌日。
阮心竹一身淡紫色襦裙,她皮肤本就生的白,被紫色一衬几乎白到反光,人群中打眼望去,尤为显眼。
这次的杏鸦宴由皇家举办,幸运的话,还有荣幸一见天子。
当朝天子,虽嗜血残暴,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位懂得治国的明君。
至今为止,天子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这次宴会上,一众贵女定是争奇斗艳,想在天子面前露个脸。
阮澜乘着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宴会点。
按理说,她应当和阮心竹与刘氏,坐同一个马车赴宴的。
但听到祁珩说,已经给她备了马车,她便毫不犹豫选择了祁珩的马车。
尚书府怎么能和自家男人比?
宴会点是在一处极为奢华的庭院内。
在入口处,阮澜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赵氏。
这些日子,阮澜时常会与赵氏通信,很是亲密。
赵氏一身深蓝华服,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那双历经沧桑的双眼,明亮又锐利。
见到阮澜后,她双眼一亮,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
赵氏语气亲昵:“澜澜,走,随我一同进去。”
阮澜微微一笑,她扶起赵氏的右手,入了宴会。
这次的宴会很是盛大,宾客中不光有女眷,也有男子。
这会众人都聚在一起,阮澜同赵氏一走进去,便有不少人前来打招呼。
赵氏这个一品诰命夫人,可不是摆设,当初受封时,京城多少夫人酸红了眼。
赵氏一一应付后,便带着阮澜坐到了她们的位置。
刚一坐下,阮澜就听到角落中有人议论:
“这不是阮小姐吗?她与赵夫人来的?怎的不是尚书府的人?”
“你是下乡才回来吗?阮小姐遭尚书府苛待,她失踪后,那阮大小姐更是大肆举办宴会,还污蔑阮小姐清白不在,她们之间啊,早已面和心不合。”
“那阮大小姐,当真是恶毒之极啊!听说她是心悦世子,才出了这么个毁人清白的损招,诶,那阮小姐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家子。”
“是啊,还好赵氏回来了,不然啊,那阮小姐的名声怕早就毁了!”
“啧啧,那阮心竹心肠歹毒不说,还喜好名声,为了个“才女”的名头,舞弊诗会,真是坏事作尽,被她心悦的世子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蛇蝎女子!”
听着这些议论声,阮澜嘴角微挑,她看向赵氏。
赵氏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拍拍她的手背。
温声到:“澜澜,你且再委屈一阵子。”
待林震那边事了,就接澜澜回家。
阮澜轻轻一笑:“老祖宗,澜澜懂的。”
她懂将军府的打算。
这时,祁天逸入宴,他面露微笑,一身青色长衫,君子如玉。
他身后紧跟着陈静与张钰儿,三人看起来像是结伴而来。
张钰儿仍旧是那一身素衣白裙,模样高雅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