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星儿和云儿都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世子会私下邀约陈小姐与张小姐?世子不是和阮心竹两情相悦吗?
阮心竹还在隔壁的隔间,隔着薄薄的屏风岂不是,双方说的话,都会被听了去?
阮澜懒懒的声音,传进星儿和云儿耳中。
“这种情况已经不能称作修罗场了,我愿称之为火葬场。”
阮澜话音刚落。
“啪——”地一声。
一楼说书先生一拍抚尺,他声音清亮,极具穿透力。
立刻将酒楼内,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话说本朝,有一文采斐然、孤傲清高之女,那便是当朝尚书之女,阮心竹阮大小姐……”
隔间内的阮心竹,在听到自己名字时,不由得一愣。
她不自觉的竖起耳朵,想听听那说书先生,会讲些什么。
阮心竹来酒楼的次数不少。
她也知道,民间会把奇闻异事改成段子,再由说书人讲出来。
只听,那说书人语气激愤。
“这阮家大小姐“才女”的名声在外,又长得清丽、孤傲,仿若一朵再世白莲。
却不想在前些日子的杏林诗会上,被人当众揭下她丑恶的嘴脸……”
那说书人讲得活灵活现,十分精彩。
大厅内吃饭的食客,也都听得津津有味。
阮心竹在隔间内,已经气得发抖,一旁的丫鬟早已吓得跪倒在地。
阮心竹一拍桌子,她忍受不了了,刚想去砸了那说书人的摊子。
就听旁边的隔间,传来一道讽刺的女声。
“这阮心竹当真是不知羞的,我原以为她是那清高之人,万万没想到,她会做出那徇私舞弊之事,真真是丢尚书府的脸。”
阮心竹咬着下唇,心中愤恨无比。
这熟悉的女声,不是陈静还有谁!
旁边的隔间内。
祁天逸和陈静、张钰儿围坐在一起。
今日是陈静提议,约了张钰儿和祁天逸一起游湖泛舟。
中途自然是来酒楼吃点东西,谁知遇上了说书人。
几人听着,陈静反应尤其大。
“陈姐姐,你也莫生气,以后离阮大小姐远一些就是了。”
张钰儿安抚着陈静,她声音空灵,带着安抚人心的效果。
“钰儿妹妹所言极是,离她远一些便是。”祁天逸也附和着。
他一边说着,眼神一边瞄向张钰儿。
这张钰儿的清高的气质,真真是长在他的心尖上。
陈静留意到祁天逸的视线。
她语气中带着歉意,不动声色道:“诶,都怪我一时糊涂,才着了那阮心竹的道,还稀里糊涂帮她做过不少错事。”
“静姐姐,阮大小姐到底是尚书府嫡女,应当不会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张钰儿微微蹙眉,一副不甚相信的模样。
陈静看了看祁天逸,开口道:“别看阮心竹表面孤傲,实际她十分善妒,她嫉妒阮澜生的好,还与……世子有婚约。
私底下,她便跟我说了很多阮澜的坏话,靠着我帮她宣扬,企图抹黑阮澜,这时回想起,其实那些坏话,都是一些莫须有的东西。”
说着,陈静又叹了口气:“诶~阮心竹当时跟我说,她十分心悦世子,只要阮澜名声不好,就能让她世子退婚。
她便能光明正大和世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