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竹一身白衣,带着白色锥帽,整个人清冷出尘。
她语气清冷,带着一丝罕见的失落:“天逸,你也信了那天在生辰宴上,堂妹说的话吗?”
祁天逸看着面前清雅的少女,心中复杂。
心竹是他从小喜欢的女子,只可惜他有婚约,并不能许心竹正妻之位,再加上阮澜是个孤女,他更不能背上骂名,主动退婚。
而心竹是尚书府大小姐,自不能委身做他的侧世子妃,心竹这么好,他得不到心竹,也不想心竹嫁作他人妻。
种种私心下,他对心竹十分殷勤,甚至会有意无意在众人面前,展露他的心思。
他喜欢心竹,他喜欢的是她身上的高冷、孤傲之感。
对他来说,没了高冷、孤傲的阮心竹,就失去了身上的光环,与寻常女子并无不同。
虽然阮心竹在祁天逸心中,圣洁的形象有些幻灭。
但他看着模样出尘,打扮清冷的阮心竹,还是心中微动。
祁天逸语气温和:“心竹,我自然是不信的。”
阮心竹锥帽下的目光温柔。
她看着自己面前,君子如玉的祁天逸。
果然,天逸和外面那帮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不同。
只有他,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阮心竹语气变得柔和:“天逸,你真好,还是你最信任我。”
祁天逸抿了抿唇,眉头也微微皱起。
阮心竹现在的态度,让他有些不喜。
他语气依旧温和,只是少了一丝亲近。
“心竹,我们先走吧,诗赛快要开始了。”
杏林诗会上有个固定环节,便是所有人聚在一起斗诗,拔得头筹的那人,就是当年的才子、才女。
此时的阮澜已取下锥帽,拿在手中。她躲在假山阴影中的,眉头微蹙。
她觉得不对劲,怎么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同。
祁天逸对阮心竹的态度,并没有像原身记忆中那般热切?
祁珩和阮澜一起躲在阴影中,立刻发现她情绪不对。
祁珩凑到阮澜耳边,低声询问道:“怎么?”
两人挨得极近,祁珩温热的气息,喷在阮澜耳朵上。
阮澜忍不住轻颤了下,咬了咬下唇。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她语气少见的有些羞涩:“你离得我太近了,很痒。”
祁珩怔了下,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很近。
近到他几乎能看见,少女白嫩脸上的一层细细绒毛。
他身上的气息,与少女的馨香交融在一起。
祁珩喉结滚了滚,他把头微微侧了侧,拉远了一点距离。
他记得阮澜不喜欢自己推开她。
两人藏身的地方很小,所以身子依旧贴的很近。
祁珩意识到这点之后,冷白的脸上慢慢爬上了红晕。
444在阮澜脑中发出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他脸好红!就像个熟透的苹果!】
444贫瘠的形容词,让阮澜弯了弯唇角。
少女笑容嫣然,褐眸璀璨,眸中仿若星河流动。
祁珩自觉心跳如鼓,连呼吸都粗重了一些。
一时间,气氛暧昧涌动。
另一边。
在祁天逸提出离开后。
阮心竹便有些着急的叫住了他。
现在阮澜平安归来,名声也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