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朝贵极力控制住内心的喜悦,绷住,不能笑。
“大人怎么了?”
韦朝贵装出急切的样子,问道。
韩灵儿柳眉倒竖、杏目圆睁,火山爆发似的,冲着韦朝贵叫道:
“大人就是被你害的,你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韩灵儿怒不可遏,作势就要殴打韦朝贵。
护卫们拦住韩灵儿。
“韩姑娘,别冲动,我们还要护送大人回京城。”
韩灵儿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护卫队长看着韦朝贵,说道:
“大人被一只毒蜂蛰了,昏迷不醒。”
韦朝贵表面上万分惊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怎么会这样?我认识几个名医,把他们叫来,给大人瞧瞧。”
护卫队长沉着脸,说道:
“不必了,山南府的郎中我们都请遍了,他们都是庸医,我们要护送大人回京城。”
韦朝贵唉声叹气。
“大人在哪,我去看看大人。”
“大人在卧房,随我来。”
护卫队长带着韦朝贵,向驿馆深处走去。
韦朝贵贼得很,一双眼睛转来转去,查看驿馆里的情况。
钦差的护卫、随从们都面露悲戚之色,行李、仪仗都准备好了。
看来,孟公瑾是真的中毒了,要回京城。
韦朝贵低着头,捂住嘴巴,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
不能笑,不能笑,这种场合不能笑,一定要绷住。
护卫队长走到一间房门前,推开房门,告诉韦朝贵:
“大人就在床上。”
韦朝贵走进房间,看见床上遮着帷幔,孟公瑾的一只手耷拉出来,显得很是苍白。
韦朝贵心想,自己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孟公瑾的模样。
看着敌人的惨状,对于韦朝贵来说,是莫大的享受。
韦朝贵走上前去,轻声说道:
“大人,下官韦朝贵来看您了。”
床上没有回应,护卫队长说道:
“大人昨晚就陷入了昏迷,口不能言。”
韦朝贵轻轻掀开床上的帷幔,想要看一看孟公瑾的惨状。
帷幔掀起,韦朝贵瞠目结舌。
躺在床上的不是孟公瑾,而是孟公瑾手下的一个护卫。
护卫跳起来,使出擒拿手,将发呆的韦朝贵死死按住。
韦朝贵回过神来,叫道:
“放开我,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官无礼!”
呼啦啦,一大群护卫提着刀,冲进房间,围住韦朝贵。
韦朝贵看着护卫队长,叫道:
“竟敢绑架朝廷命官,你要造反吗?”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下令抓你的不是他,是我!”
韦朝贵循声看去,竟然是孟公瑾。
孟公瑾穿着官服、戴着乌纱帽,面露微笑,神采奕奕。
孟公瑾这副模样,一点不像是中毒,健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