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月白喋喋不休,把所有的秘密勾当,宣之于口,“花清祀你知道你丈夫为什么如此执迷东都吗?你知道盛九爷杀解诚丰的传言是怎么来的吗?”
“在你亲生父亲被杀以前,盛九爷纡尊降贵,宁愿扮丑亲自跑来东都潜伏,最后成为解诚丰身边一把利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解诚丰会死,会倒,东都大乱一切皆因盛白衣而起,他就是当年的南赢,你随便拉个人问问,谁不知道当年南赢有多厉害!”
“董仁杰死守这个秘密,就是想要维护住你的姻缘!”
“解月白!”
对于盛白衣而言,这才是他想隐瞒的秘密,花清祀到底是谁的女儿不重要,身世好坏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花清祀爱她,愿意跟他结婚在一起!
盛白衣的手劲儿好大,捏着解月白的脖颈给人一种随时都能把她脖颈勒断的感觉。
花清祀才是解诚丰的女儿,而他的丈夫又是盛白衣?
这样的关系。
解月白说的不假,这两人就是捅破了天也没人敢说半句!
“盛白衣,你松手。”
花清祀沾了血的手去攥盛白衣的衣摆,“放开她。”
盛白衣盯着解月白,眼里头好像藏了青色噬人的火焰,想把解月白烧成灰。这次他真该听闻韶的,任由乔毅杀了解月白,带着花清祀远离东都,把这个秘密继续隐瞒下去。
最终,他还是松了手。
转头看花清祀,小心谨慎,战兢慌乱。
“咳咳咳咳……”解月白捂着脖颈,仓皇的吸着气儿,脚下发软的往后退。
“哈哈哈,好,好得很。”
“盛九爷也有被人套上绳索的一天,真是秒啊这转折。”
花清祀淡淡的瞥了解月白眼,寻了把椅子坐下,神色发恹,“盛白衣,早点把事情解决了吧。”
“我好累,想回家休息。”
如果不是尤渊渟贼心不死,跑去水榭,她该一觉睡到自然醒,思量着准备什么晚餐,等盛白衣处理完事情回来。
她,孙姐,盛白衣在一起,同寻常一样的吃饭。
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手的血!
“董叔叔藏着的秘密被找到,那你也应该找到凶手了,是……杀解诚丰那伙人吗?”
盛白衣慢慢踱步过来,站在一侧,害怕的不敢摸一摸花清祀的脸。
“是。”
花清祀笑了下,想了会儿,“报警在东都管用吗?”
她问了个笑话。
如果有用,东都何至于乱成这样。
她换了另外个问题,“是谁啊。”
盛白衣俯下身来,拿出干手帕,小心拉过她的手,想要擦去上面的血迹,“秦贤,一千米外,弹无虚发杀了董仁杰。”
“谁?”解月白最先错愕,僵硬的扭头,秦云伟身边坐着一个男人,长身玉立,气质清冷儒雅。
“谁,你说谁杀的?”
“秦贤!”杨逍怒意上头的大吼一句。
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到秦贤身上,这个很少在东都露面,跟着秦云伟学做生意,常在国外走动,跟解月白订了婚,被群嘲没本事吃软饭的小白脸男人?
秦贤给大家的影响,很淡薄,提起来大概有个影响,要细细的去问:秦贤是什么样儿,又没有人记得住。
“九,九爷,您误会了吧,秦少爷他只是……”费宏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手无缚鸡之力,翩翩公子?
“九爷,我能杀了他给董爷报仇吗!”东子,杨逍已经忍不住跃跃越试了,他们受董爷照拂多年。
什么恩情都没还上,反而是董仁杰,孙芮先走一步。
如今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花清祀跟手刃仇人了!
盛白衣没说话,盯着花清祀发恹的脸色:谁能想到,花老夫人的过世让花清祀沾了血,现在又沾了血。
如果继续。
花清祀会不会无法自我原谅,深陷到这份自责里,人格分裂到自我厌弃?
“九爷!”东子着急了,催促盛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