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目中无人的巫山神女。”
西王母带着帝喾前来,站在虚空,衣袍作响,居高临下,“鲛人族乃上仙界管辖,鲛人族内乱屠杀百姓却是大逆不道。”
“就算论罪,也轮不得你妄下结论,何况整个鲛人族被灭手段何其残忍。”
“沈寒衣已经认罪,作为神女你不主动交出凶手,反而偏袒威胁,挑战上仙界法则。”
“巫山神女,你几时变得如此是非不分!”
西王母讲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阿词,把清祀带回房休息。”
阿词脸色不好,似乎带着伤才从房里出来。
沈寒衣往前一步,“鲛人族是我灭的,我本就是邪魔外道,同上仙界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事冲我来,跟巫山神女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干系?”帝喾逮到‘痛脚’,机不可失,“你们俩一同前往混沌海域,鲛人族被灭清祀怎会不知?你们俩就是沆瀣一气,她以为自己是巫山神女身份尊贵,就想替你隐瞒这滔天大案。”
“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你非上仙界人,却也是挑起争斗的罪魁祸首,巫山神女助纣为虐,德不配位,应该同你一起诛杀!”
“诛杀?”
清祀一眼看过来,眉眼锋利,“帝喾,你上次前来巫山,我就该法灭了你!”
“清祀——”
阿词靠过来,她不知道清祀忽然间怎么了,忽然变得不像之前的清祀。身上的邪祟之气连她这样的修为都能发现。
只是去了一趟混沌海域,为什么就变成这样。
“沈寒衣,你们在混沌海域究竟发生了什么!”
西王母居高临下的睥睨,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拿下他们,生死不论!”
“西王母?”
“怎么,贺御战神此时还想要替孽障说情?巫山神女庇护巫山多年不假,可她放纵堕神屠戮鲛人族也是事实,事发这么多日,神女一直闭关,对外视而不见,把事情瞒得密不透风,包庇凶手。”
“这样的心性,上仙界如何容得下。”
“灭鲛人全族,其罪当诛!”
沈寒衣拦在清祀面前,“这事同神女没关系,西王母你休想欲加之罪,栽赃陷害是你一贯的手段,就如当年你借口屠戮我族一样。”
“巫山境内,谁敢硬闯,杀无赦!”
西王母跟帝喾还真的担心,这俩人就此束手就擒,事情闹得越大,越难以收场才好。
清祀拨开阿词的手,跟沈寒衣站一起。
手中长剑在手。
帝喾亲自领兵一马当先,冲破巫山结界,直逼竹舍而来。
战事被挑起,再无转圜余地。
巫山境内,清祀是有法力加持的,她就像个刺客,鬼魅,穿梭在人群之中,若木剑所到之处鲜血喷溅,尸横遍野。
沈寒衣一对三,帝喾这个跳梁小丑,三招都接不了就败下阵来,剩下的西王母,贺御,沈寒衣不分上下缠斗在一起。
日落时分,橙黄的夕阳洒满天际,巫山上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可恶,可恶,可恶!”
帝喾对着一尸体变态一样的猛踹,他被沈寒衣重伤,体内气血翻涌得厉害,“可恶,让他们跑了!”
巫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真有战斗能力的,也就清祀跟沈寒衣,而上仙界却有源源不断的帮手不断赶来。
持久战对清祀跟沈寒衣没益处,沈寒衣趁乱开了转界门带清祀跟阿词消失得无影踪。
“放肆!”
贺御瞬步而来,又一脚踹翻帝喾,“天兵为上仙界战死,岂能受你之辱!”
西王母没说话,远远的把帝喾看了眼。
“贺御,缉拿叛逆一事还需仰仗你。沈寒衣恶贯满盈,罪不容诛,如果神女愿意改邪归正,上仙界可以给她一次机会。”
“你乃上仙界战神,希望你能放下私情,以上仙界为重。”
贺御一身银白铠甲早已是血迹斑斑,他站在乌黑的血迹之中,面色冷肃,“不劳西王母费心,该如何做我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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